這次換翁然懵了,但也只懵了一會兒,誰叫這個人是徒留影吶,可是這幾人的恩怨糾葛都沒搞明白,就站隊,若是這三人該死吶!
但此時,卻沒有翁然說這些話的余地和時間。
長戟撩天,湖水激蕩又速速降落,其勢更勝對方,徒留影傲然看著對方,“若想殺人,戰戟留命!”
他狂,她比對方還要狂。
金燦燦瞄了翁然二人一眼,此時,他們的確需要幫手,于是臉上掛了笑容,“多謝二位相助,若有來日,定當回報。”
“還是一同對敵,爭取來日再說吧。”翁然開口,語氣也算柔和,手中綺羅璀璨。
“這是自然。”
“可商量好了?”那又薄涼又艷麗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即使是以少對多,對方也是一副悠然氣派,衣裳上的絨絨被夜風吹的搖搖晃晃。
讓此人看上去就好似一只矜貴的狐貍。
“請問有何冤仇,非要以死想迫?”翁然驚訝,沒想到徒留影會想到此處,看來對方雖不知人間疾苦,但也是聰慧之人。
偷瞄著金燦燦臉色變化,卻是未瞧出什么端倪來。
“答案于你有何意義?”
“若是他們錯,我不會要你性命,此戰過后,離開我的眼皮,生死再由你們。”
“呵~”一聲輕笑,若雪山流川的激蕩,周遭無故又冷了幾分,“動手吧。”
話落,紫光再閃,湖水再起,只不過這次的氣勢卻是遠超之前,水滴似彈,水柱如箭,鋪天蓋地向翁然幾人襲來,長戟當前,戟上火光迎蕩,揮舞之間,一片火墻憑空而出。
“天地玄黃,聽我赦令,盾!”
盾牌虛影出現,擋住的卻不是翁然,而是風鈴兒以及那奄奄一息的文青,既然已經出手相助,那自是真的將人救下,方能得到感激。
風鈴兒轉眼看了翁然一眼,又透過那火墻,水箭看向一身從容的敵者,身邊人又是一聲痛苦的輕哼,將心思拉回,但還是開口提醒了一句,“你們小心,那人很厲害。”
火墻最終沒有擋住水箭,方圓之地煙霧蒸騰,幾乎不可見物。
綺羅將一顆水彈斬的四分五裂,翁然已是在湖上,目露精光,穿過那些朦朧的霧氣,捕捉著對方的身形,紫光如魅,在身前突然而起,翁然反應迅速,一個橫劈,兩劍相撞,翁然手臂狂顫,帶著綺羅不住抖動,紫光只是停頓一瞬,便繼續襲來。
周身水汽再次蒸騰,幾乎是在瞬間干去,長戟已至,替翁然擋下這一劍,另一邊金光燦燦,依舊是看不清什么武器,只是激蕩的金光如蛇似雷又如密布天羅的蛛網,向著敵者而去。
就見敵者頭微轉,未執劍的左手抬起,五指張開,憑空一轉,竟克制住那襲來的金光,再順勢在身前往右一帶,扯得金燦燦隨著武器偏離,直勾勾的攻向了徒留影。
那似瞳孔的紫色寶珠,一瞬間亮的厲害,映的敵者半張臉都是紫光,十分妖異,尤其是隨著他有些僵硬歪頭,側耳傾聽的模樣,更是怪異。
居于湖中的圓月,一次次的破碎,湖水消了大半,岸邊一片殘破,轟隆隆樹倒之聲,連綿不絕。
翁然一聲輕喝,向前一躍,卻是離敵者還有一段距離,腳下火光閃爍又在瞬間散去,只剩冷冽的戟尖,橫于腳底,翁然沒有絲毫猶豫的在戟上一蹋,人如掠水飛燕,拉近了與敵者的距離。
翁然那纖細的腰肢,扭出驚心動魄的弧度。
“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