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裳被她吵得頭疼,“別喊了。”
郭慧扭頭向他看了過去,不甘心的道:“你仗著自己修為高強,自己死不了,就不管我們的死活了嘛!”
姬無裳看著那向自己指過來的手指,眼底生寒。
“我這個人很好說話,也很講原則,所以......”
就見人影閃爍,姬無裳已是站回原位,手一揚,三枚武閣的玉牌,就在他的手中晃悠來晃悠去,郭慧三人一臉驚恐的向自己腰間看去,只是那代表自己武閣弟子身份的玉牌,已經沒有了。
地上那位突然嗷嗷大哭起來。
另一位傻了。
只有郭慧,在看清事實后,發了瘋似的向姬無裳撲了過去,“還給我,將玉牌還給我!”
美人扇抵著脖頸,隔開了二人的距離。
郭慧動作僵直,臉被美人扇稍稍抬起,有些費力的仰視著姬無裳,只見那雙本春風化雨的眼此刻卻是冰山聳立,讓人遍體生寒。
“其實,我雖脾氣好,但耐心卻很差。”
美人扇比利器還利,已經將那纖細的脖頸劃出一絲血痕,郭慧怕的厲害,但又不甘心,便陷在了這進不得,退不得的局面。
“離開,不然以死謝叛閣之罪!”
美人扇一個翻轉已是被姬無裳背在身后,半空中幾珠血花零零飄落,另一位男弟子低頭掩面奔走而去,頗有一種良家小媳婦被欺辱了的感覺。
郭慧目光發狠的瞧著眾人,“此仇此辱,我郭慧謹記于心!”
于是,不再掙扎,也急匆匆離開了。
只剩下軟腳一直在地上坐著的那位,哭哭啼啼的撒著潑,“我、我不走了還不行了嘛,我留下來還不行嘛!”
他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眾人心中不齒,但也有些人覺得其可憐,就比如之前還怒不可遏的容若見狀,反而向姬無裳求請道:“師兄,既然他已有悔過之心,就放過他這一次吧。”
姬無裳又恢復了平時那好脾氣的樣子,“既然師妹你替他開口求情,便饒他這一次吧,夜深風寒,大家還有傷在身,都趕緊回去休息吧。”
眾弟子乖巧應聲,老老實實的進了屋去,尤其地上那位連滾帶爬的鉆進了屋,生怕姬無裳反悔。
一時間沒了熱鬧可看,除了巡夜的人外,樂門的眾弟子也回去休息了。
姬無裳來到孔鼓身前,作了一揖,“叫前輩看笑話了。”
“貴閣內部之事,實在是不好多言,師侄不要怪我袖手旁觀就好。”這怎么看怎么普通的漢子,說話辦事倒是圓滑。
“前輩哪的話兒,我們這些人基本都負了傷,不但要勞煩前輩們給醫治,連著巡夜的差事也給一并擔下了,對我們這些小輩如此照顧,待此間禍事了結,回到武閣,晚輩定當將此事向師父稟明。”
二人在這你來我往的客套著,翁然覺得無趣,便又躺了回去,一扭頭,這才注意到,那小姑娘竟不知道什么時候趴在床邊睡著了。
一張包子臉壓的更肉乎乎了。
將身上蓋著的被子扯了過去,緩緩閉目,白日睡的多了,此時了無睡意,便久違的內視了下體內靈力,正在默默運轉,沒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