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官船里的人也不都是傻子,就孔秀這樣的能是貝勒?不過顧忌于秀娘武功高強,拆穿了他們,一怒之下殺人怎么辦?冒充就冒充吧,最多騙幾個錢兒。當官兒的能缺錢嗎?
柳鷹風知道自己一伙人其實騙不了這些當官兒的,但是就得打這個名號。你要是說自己是強盜,那些官兒就得和你翻臉。官賊不兩立啊,他要不和你翻臉,也有人參他,他也當不成官兒了,名譽還得臭。只要你不主動說是強盜,人家就不怕參,誰見過貝勒爺啊,就是認錯了,同事大多還得同情他。
兩邊都明白,都不說破,這就叫心照不宣。
這官船過了江,柳鷹風三人下來了。孔秀和于秀娘好像還沒坐夠,柳鷹風卻感覺度日如年。
還是地上踏實,回到陸地的柳鷹風豪氣大生,腳底一蹬,“噌!”蹦了兩丈多高,行云流水身法發動,他在空中轉折騰挪,像一條魚龍一般靈活,身子隨著風一直飄飛了五丈多遠才落了地。
“好輕功!”于秀娘大聲贊嘆。
孔秀都看呆了,這輕功!劍仙也不過如此吧。看來自己沒拜錯師父,就是師父總不教自己功夫,是不是嫌棄自己資質太差啊?
三人去蘇州,游了一番太湖,觀了虎丘,便往杭州趕。
走到嘉興,于秀娘道:“我師父老家是這里的。”
“那去看看吧。”柳鷹風道。
呂家倒也好找,呂婉娘的哥哥晚村先生呂留良在江南很是有名,文被稱為大先生,武又稱江南第一劍,是大劍中聞名的人物。
呂家門口,一個小姑娘在練劍,用的是木劍。
“好劍法!”于秀娘看了贊嘆。
小姑娘練的劍法倒也平常,只是她練得十分到位,小小年紀看上去有一股英豪之氣。
“你們是誰?是找我大伯伯的嗎?”小姑娘問。
“晚村先生是你伯伯嗎?”于秀娘問。
“是,他出門訪友了。”小姑娘道。
“我是他妹妹呂婉娘的弟子,于秀娘。”于秀娘不知道該不該等呂留良回來。
“你就是師姐?”小姑娘打量起了于秀娘。
“你是晚村先生的徒弟嗎?”于秀娘問。
“你真傻,我說了他是我大伯伯,我是你師父收的。”小姑娘道。
“你是我師妹,叫什么名字?師父在不在家?”于秀娘聽了,神情激動,忙問。
“我叫呂四娘,你師父不在家。”小姑娘道。
“什么你師父我師父的?你不叫師父?”于秀娘笑道。
“當然不叫師父,我叫義母。”呂四娘道。
柳鷹風一聽,這小姑娘將來可了不得,笑著對于秀娘道:“你看人家,才多大就成了你師父的義女,你這么多年白混了。”
“你胡說什么?”于秀娘又轉頭對呂四娘道:“你怎么認出我來了,不怕是別人騙你?”
“你真傻,我認識湛盧劍。”呂四娘笑道。
“哈哈!”柳鷹風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