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墻上的牧山看到牧戈狂噴鮮血,握著彎刀的手臂不停的顫抖,可他知道,不能打開護墻大門。
一旦開門,馬賊戰馬沖擊之下,幾十個牧氏族人根本無法阻擋,眨眼間就會被撕成碎片。
視線挪到中年男子身上,心中有所猜測,問道:“你是墨哈氏的那位源師,難道你要無視左丘氏定下的規矩,代表墨哈氏與我牧氏開戰?”
“錯,我雖然住在墨哈氏,但并非墨哈氏族人,我乃全良氏全正元,此番前只為報殺徒之仇。”
“殺徒之仇?”牧山很疑惑。
“墨哈氏墨哈吉,虔誠信奉全良氏青狼圖騰,已被我收為傳人,卻慘死牧戈之手,此仇豈能不報?”
“墨哈吉越界傷我族人在先,死有余辜,你怎可以此為由前來尋仇?”
“越界又如何?殺了我最有潛力成為源師的徒弟,你牧氏上百條人命也抵不上他一個人,跟我談規矩?老子就是你的規矩。”
全正元越說越氣,怒吼一聲“碎巖狼爪”,再次攻擊護墻大門。
牧戈奮不顧身,掙扎著站起來擋在門口,手中已無彎刀,欲憑血肉之軀抵擋源術攻擊。
身后就是部族,他曾對著蒼天起誓,愿用生命守護部族安危,說道就要做到。
“找死。”全正元看到牧戈還敢擋他,心頭戾氣爆發,手上加大三分力道,欲一擊之下將其撕成碎片。
馬賊看到找死的牧戈,沒有任何同情憐憫,抱著看戲的心態準備欣賞血肉橫飛的表演。
牧氏族人緊張擔憂,自知無力抵擋,卻也一個個的從護墻上跳下,愿用生命守護部族,守護族長。
一切都是在眨眼間發生。
跳下護墻的族人還未落地,全正元的獸抓已出現在眼前。
生死之際,牧戈心中反而極其平靜。
視線中一雙獸爪越來越清晰,時間流速仿佛緩慢了很多。
凝氣提神,集全身力量于右臂,對著視線中的獸爪一拳轟出。
剎那間狂風四起,無形氣浪圍著兩人向四周擴散。
馬賊胯下戰馬驚慌失措,發瘋似的逃竄,陣型大亂。
跳下護墻的七八名牧氏族人也被氣浪逼迫身體,向外翻滾。
牧戈右臂上的黑色花紋從肩膀處逐一亮起金光,衣袖破碎成快快獸皮散落,疼痛也隨之而來。
全正元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一拳之下,他竟雙臂發麻失去了知覺,施展源術變化的獸爪恢復了正常,背后淡青色的圖騰虛影也被金光沖散。
隨著越來越多的花紋亮起金光,一股莫名的威壓籠罩在所有人身上,戰馬四肢顫抖,跪在地上嘶鳴,仿佛在拜見草原王者。
“啊…”
一聲難以壓制的嘶吼響徹天際,右臂所有花紋金光迸射,整個牧氏部族顯得金碧輝煌。
馬賊也好,牧氏族人也罷,每個人身上都披上一層金光,就像是純金打造的金人。
而當牧戈的嘶吼聲響起時,全正元感覺仿佛在毫無防備之下被狂奔的戰馬沖擊,全身酸痛,短暫的失去了意識。
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飛出十多米遠,跌入馬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