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風頭極盛的莊冥,進入王城之后,引動不少人的目光,甚至還有真玄級數的人物,對這個消息,也稍加注意。
老輩真人,相對來說,較為穩重,多數未動,只有少數人物,或是出于好奇,或是出于什么其他緣故,往云樓那邊靠近了去。
而人杰榜上,年輕一輩的真人,倒是有不少人前去挑戰。
最先挑戰的便是驚天門陳飛云。
根據傳言,陳飛云甚至沒有與莊冥交手。
只是莊冥的一個隨從,便將他擊退。
陳飛云退走之時,據說還朝著歸元宗首徒宋陽出了一劍。
宋陽接了一劍,便二話不說,直接遠離了云樓。
“要戰莊冥,先敗鎮岳,而我這一劍,與鎮岳一拳相仿,你有把握敗他嗎?”
據傳這是陳飛云的原話。
——
此后一日。
登門挑戰者,絡繹不絕。
只不過,大多被一道劍痕,攔了下來。
而越過劍痕的人,也都沒有人擊敗那名為鎮岳的隨從。
在一日之間,鎮岳之名,名震王城。
而隨著鎮岳之名傳開,作為折服了這等強者的莊冥,也同樣名聲大振,再度響徹王城。
——
“只聽聞豢龍君的蛟龍,有著人杰榜前三十的本領,強大無比,未曾想到,他的一個隨從,就能擊敗人杰榜第十五的陳飛云?”
“據說這鎮岳未滿六十,恐怕人杰榜上,要多他一席。”
“年輕一輩,無不心高氣傲,此人年紀尚輕,具有這等本領,本該傲視群雄,如何會對莊冥俯首稱臣?”
“誰知道呢?”
眾人議論紛紛,不乏有些修行者,修為雖然不足,卻以局外人自居,自認旁觀者清,會看得更加清晰,從而以俯視姿態,加以評點。
未過多久,卻又有消息傳來。
“適才太元宗的長老前去拜訪,竟然也被鎮岳擊退了。”
“這鎮岳也未免太強了罷?”有人為之驚呼。
“可恨的陳飛云啊……”忽然之間,卻又有人嘆息道。
“這與陳飛云什么關系?”旁邊那人問道。
“據說他留下了一道劍痕,只有金丹上層級數才可越過此劍,不然的話……我們也正好,前去挑戰一番。”適才嘆息這人,不無遺憾。
“就憑你這點修為?”又有人嘲諷道。
“你懂什么?”這人嘿然一笑,說道:“這里可是大楚王城,私底下切磋也須得注意分寸,不好鬧出人命,至少這一次去,最多是傷,終歸還是死不了的。你們要是不信,不妨心底仔細想一下,聽說哪個前去挑戰的被打死了嗎?”
“這倒是沒有……”眾人均有沉吟之色。
“能夠與這般人物交手,是何等難得的機緣?放在外頭,遇見這等強者,須得敬畏,誰敢尋釁?但在王城之內,便可以與他較量一回,考校一下自家的本領,估算一下與人杰榜前列的人物,究竟有多少差距,多么難得的機會?”
“道友的想法,還真是天馬行空啊。”
“這是自然,我本來還想去挑戰人杰榜第三的隱秋公子,只不過他行蹤隱秘,不知在于何處,不然的話……”那人哈哈一笑,說道:“與他一戰,哪怕被他隨手拍倒,回頭也該能讓我吹噓一輩子……日后收個徒弟,還能說我是與這等人物交過手而不死的。”
他說完之后,站起身來,揮了揮手,道:“我回去歇息了,諸位道友,下次再會。”
說完之后,他伸手入袖中。
就在剛才,袖中的官印,有了些動靜。
——
相映樓。
最高樓。
一壺茶,兩杯盞,
茶桌兩側,各有一人。
一人貌若中年,一人貌若老者。
若是莊冥在此,便能認得出來,這中年人赫然便是歸元宗真玄大修士金煒長老。
“聽說王城之中,那個莊冥的住處,熱鬧得很,有些人前去挑戰,也有些人只是前去請教,但都被他身旁一個隨從擋下來了。”那老者悠悠說來,似乎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