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冥前次在太元宗現身,后來便失蹤了,不過,在他離開太元宗時,有不明身份的真玄大修士,嘗試截殺,但似乎已經失敗了。”青年將領說道:“外界有人猜測,可能是太元宗的太上長老,看不慣莊冥耀武揚威,暗中刺殺。”
“不可能的。”趙武擺手說道:“聚圣山向來蠻不講理,太元宗就算暗中截殺,聚圣山也不會善罷甘休,他們這一脈的人都是瘋子,不是拿不到證據就會作罷的。”
“是。”這青年將領應了一聲,未有多言。
“這些時日,莊冥沒有其他消息?”趙武問道。
“沒有消息。”這青年將領說道:“有人懷疑,或許已經悄然隕落,但根據我們在東元境的眼線來看,莊冥沒有隕落,只不過,還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趙武道。
“莊氏商行,有些動靜。”青年將領說道。
“哦?”趙武目光一凝,自太元宗事后,他已經知曉,莊冥便是莊氏商行的主人,只不過對于凡俗商行,他還未太過于在意,只想著對付太元宗之后,再來毀掉這個商行,也算略作報復。
“具體動靜,尚未查知。”青年將領說道:“但從這推算,莊冥也許就在第七府、第八府、第九府的商行所在范圍之內。”
“嗯,不必太過費力探查了。”趙武擺了擺手,說道:“既然確定他不在太元宗之內,那就算了。”
“大統領這是?”青年統領有些不解。
“他若在太元宗內……”趙武眸光一冷,寒聲道:“就當作是太元宗的門人,一并屠殺了,大戰之下,誰會辨別得太清楚?”
“……”
這青年將領,頓時沉默下來。
若真是如此,莊冥隕落在太元宗,可以將事情推給太元宗,但多半還是推不了的。
可那又如何?
攻打仙宗的大戰之下,有所誤傷,情理之中,大楚王朝總不至于因為此事,拿他這位三旗大軍統領去給聚圣山一個交代。
趙武惹不起聚圣山。
但大楚王朝惹得起。
即便外界皆知,莊冥是被大楚軍隊所殺,那也已經不單是趙武一人之事。
大楚的顏面,大楚的軍威,都將是趙武的護身符,聚圣山就算要報仇,都無法奈何得他。
“你先下去罷。”
“是。”
青年將領起身來,行了軍禮,退了出去。
他回望一眼,神色異樣,朝著城東方向駐扎的軍營而去。
然而就在他走過街道之時,稍微屈指一彈。
有一道光芒,落在了街角。
旋即有一條野狗,叼起了這道光芒。
——
城東所在,偏僻院落之間。
有一人收斂氣息,背負著雙手,靜靜等待著什么。
直到一條野狗,從巷子里跑了過去。
“替這野狗開了靈智,教了不少東西,卻不傳下修煉之法,杜絕這野狗成精,避免這野狗成妖,從而難以察覺端倪,真是防不勝防。”
莊冥開了門,伸手一招,將那點遺落在巷子中的光芒,取到了手中,心中暗道:“不知道這樣的‘眼線’,是太元宗在東元境布下的,還是蒼王在自家眼皮底下布置的呢?”
他這樣想著,點開了光芒,內中只有一道消息。
今夜子時,趙武麾下親兵,入右旗軍,擒拿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