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定山地處中洲以南,離著天武帝都已有千里路程,山內雖風景幽奇,但深山大澤多生龍蛇,深林幽谷,常有兇虎餓狼出沒,早年間山里還有不少廟宇寺觀,可這些年也不知何故,多數寺觀漸已荒廢,除了山野樵夫偶有踏足以外,這些曾經供奉神靈的廟宇在也等不來一位訪客。
不過今日,在靠近山頂的一處破廟里,黯淡多年的小廟卻亮起了火光,小廟里當初供奉的神像早已殘破,在堂內已遍處開裂的青石板上,紫南離一行六人此刻正圍坐在篝火前,那火堆上架著一支肥壯的山豬,豬油不時滴落入火堆內,引得火堆劈啪作響,山豬此時已被烤得泛黃,香氣四溢。
“大人,這豬熟透了”說話的人名叫吳酒仙,原名吳九弟,當日卓千凡走的極不負責任,只是提了提南宮邪的名字,至于另外兩位,他連兩人姓甚名誰都沒有跟紫南離交代一聲,腳下一遁,人便沒了蹤影,后來眾人商議接下來該如何行事時,他便毛遂自薦的出了個主意,繞過官道,走無定山,經赤霧要塞出關,那時紫南離便記住了他的名字。
“我說張飛兄啊,你能不能別叫我大人了,都說了多少次了叫我阿離,阿離,要是你實在不愿意,叫我阿紫也行,我不介意”這時的紫南離也穿著一身灰綠色的軍裝,要不是腳上的黑色軍靴稍顯肥大有些不稱腳,到是有了幾分帝**人的氣質了。
“那哪成啊,大人您可是旗使,十五歲都不到就可以統御一支血衣小隊,家族歷史上還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呢”吳酒仙諛笑道。
“恩是嗎?我記得好像我們的元首大人在我這個年紀就已經是旗本了”紫南離一臉認真的說道。
“額這個,元首大人豐神俊貌,天縱之才,自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比的,但大人您也不差,除了元首就屬您升的最快了”吳酒仙一本正經的拍著馬屁,即便被揭穿也沒有絲毫慌亂,依舊一臉無恥的繼續胡謅。
坐在吳酒仙左手邊的男子名叫聶停城,兩人原本都隸屬于西面的幽熒軍團,一個半月前換防回到帝都,本以為到了帝都可以過幾天懶散的日子,哪知道帝都內最紅火的漣漪街還沒逛過兩趟,就接到了軍務處的軍令,奉命護送紫南離前往大宛國,軍務處給出的理由是此人對帝國做出過重大貢獻,軍部的人都知道這明面上的意思,這是哪一位大人的公子爺又要公費深造去了。
說實話聶亭城當初是極不愿意接手此任務的,只是在南宮邪的極力勸說下,這才不情不愿的跟隨眾人一塊上路,不過這一個月相處下來,他發覺紫南離跟一般的公子哥兒們有著很大的不同,這一個月的跋涉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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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其他二世祖早就翻臉罵娘了,可是紫南離卻一句抱怨的話都沒說過,只是埋頭趕路,累了便坐在山間小路旁休息片刻,餓了也不吩咐眾人自個兒就能打點野味果腹,這哪是什么大官的兒子,到像極了普通人家的孩子。
他跟吳酒仙本就是老相識,又見南離沒什么架子,說話早沒有了當初的顧及,此時見吳酒仙馬屁拍在了馬腿上,不由取笑道“小九,你這說話的水平漸漲,副旗使的位置有望了”
吳酒仙咧著嘴笑了笑,一臉的得意,紫南離嘴角微翹,看了吳酒仙一眼,喃喃自語道“看來臉皮厚還真是能活的輕松一點啊”
“大人,您說什么?”
“我說停城說的有道理,在努力兩年,你一準升副旗使”
“無恥”佳人細語,清澈動聽,芳兒這一張嘴,吳酒仙不再留著口水盯著那頭烤豬了,聶停城也挺直了腰板端坐了起來,連心心念念盼著早日回帝都的小強同志都下意識的捋了捋頭發,只是那地中海也太明顯了。唯有紫南離和南宮邪兩人,一個望天,一個瞅地,對這悅耳的聲音充耳不聞。
針對的家伙依舊慵懶的半臥在地上,那副嘴臉像極了架在火堆上的山豬,芳兒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惱怒
“無恥至極”
“事不過三,罵兩次得了,在跟我張牙舞爪的,小心到了赤霧就把你賣到月明樓去”紫南離威脅道。
“你敢,你看二夫人能饒得了你”芳兒挑釁似的揚了揚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