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南離聽得渾身不自在,老頭這話怎么有股子同生共死的意思,他扯了扯被老頭攥住的脖領,有點哭笑不得:“那你說怎么辦,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那橋嘛反正已經斷了,陽晁要是真要毀了,大不了出來跟著我混,養你個老頭我估摸著還是辦得到的”
老頭被氣的渾身發抖,指著紫南離慘然道:“老夫乃陽晁器靈,這神器若真要毀了,你覺得老夫有命跟你出去不?”
器靈?紫南離一聽這話,心底不禁嘀咕起來,他做接引使幾百年了,從未聽過陽晁有器靈的,如若陽晁器靈猶在,這等神器也不會淪落到當引魂燈用的
而且冥君功參造化,他能不知道這神燈內還有器靈的?
想到這里,紫南離冷笑一聲,上下打量著老頭,口氣不善的說道:“一派胡言,神器何等珍貴,要是內中真有器靈,冥君會將它賞賜給我?
在說了,陽晁在我手里也有幾百年的時間了,之前怎么不見你現身的?到了這異世反到蹦出來了?你不會是這的什么土著妖怪吧?好好說,你到底是誰?”
那老頭聞言跳腳道:“你才是妖怪呢,老夫乃是一等判官,地府里也算排的上號的人物”
“敢問判官大人高姓大名?”
老頭捋著胡須,驕傲的道:“催命判官聞不害,說的就是老夫了”
紫南離撓著下巴,做沉思狀,好一會才搖搖頭說道:“沒印象,完全沒聽過”
聞不害聽了臉色一僵,有點不悅的說道:“連我聞不害的名號都沒聽過,活該你小子做了七百年接引使”
“怎么的?你就一判官,又不是冥君,知道了您老人家的名號,莫非還能混個城隍當當?”紫南離鄙夷的瞅了聞不害一眼,挖苦道。
哪知聞不害聽到這話眼神一暗,神色說不出的難看。
“等等……我想起來了……據說千年前有位判官睡了天下都城隍的媳婦,后來事情鬧大了,聽聞十殿閻王都出面過問了……老頭……你不會就是那位猛人吧”紫南離瞪大著雙眼,試探的問道。
判官的官職就相當于人間的秘書長,在地府主要協助閻王爺管理地府的日常工作,而城隍相當于人間的地方官,論品級兩個半斤八兩,
可這位綠的是天下都的城隍爺,那可是封疆大吏一般的人物,就是冥君見了也得禮讓三分,紫南離不禁有點懷疑,如果他猜的對的話,那眼前這位可真是……兇悍的一塌糊涂了。
聞不害咬的后槽牙咯吱作響,猛地抽了自己一耳光,漲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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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都怪當年酒壯慫人膽,要不是多喝了那幾口黃湯,哪能惹來這場潑天禍事”
原來當年,那位城隍的兒子在天庭中謀了一個不錯的差事,老城隍自然滿心歡喜,于是便宴請地府大小官員,到天下都做客。
這本就是在正常不過的交際,哪知道這位聞不害和那城隍夫人,以前在陽世便有過一段姻緣,可惜天不遂人愿,聞不害親也提了,堂也拜了,就差臨門一腳要入洞房了,可他卻莫名其妙的翹辮子了。
到了地府,冥君見他滿面斯文,舉止得體,最重要的是,當時地府的一位老判官修了長期事假,那積壓的公文,令冥君這樣的大人物也都倍感頭疼,于是也沒管聞不害愿不愿意,高興不高興的,當下便讓他頂了那人的位置,做起了判官。
他在地府算是平步青云一飛沖天了,可憐了他那守活寡的媳婦,在陽間對他癡心一片,他走后沒過幾年,便郁郁而終,本來他媳婦一生未有惡業,死后能落個轉世富貴的,哪料到天下都的城隍看中了他媳婦,這陽間的姻緣,死后便做不得數了,他這陽間的丈夫一來管不著,二來管不了,也就在沒打聽過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