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人皇云坤元飽含敵意的目光,尤嘯詠面色不改,做過城衛軍旗旗主的他很清楚云坤元的實力,他到現在還記得,他上任之初時,從那本中洲紀要上看到的軍務處對云坤元的評價,“人皇以下,不可力敵”。
比起其他勢力或者國家的成名高手,云坤元的介紹要顯得簡潔的多,面對這位月明樓的宿老,即便健陀羅費勁了氣力,也只不過能確定他的修為已至人皇巔峰,至于生平師承之類的人生經歷,無論他們私底下做了多少努力,也搜尋不到半點信息。
這位氣度不凡的儒生老者,即沒有耀眼的過往,也沒有顯赫的背景,唯一可以算作依仗的便是那月明樓。
執掌霧若城的月明樓五十余載,光這城主一職便換過三位將領,唯獨那月明樓的掌柜還是這云坤元,無論是誰,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拜會這位老者。
可見這位人皇的能力絕非一般,要不是逼不得已,尤嘯詠是真不想跟這位高深莫測的老者有任何沖突,只是……
想起在軍營里見到的那位男子,尤嘯松本有些猶豫的內心又堅定了下來。
修為停滯不前,家族也是指望不上,這些年他頗有些獨木難支力不從心的感覺,按照俗例,再有四年他便要調離這霧若城了。
沒有顯赫的戰功,沒有強力的靠山,一旦離開這生養他的故土,尤嘯詠覺得他恐怕這一生都要困死在旗主的位置上。
等到過了不惑之年,衰劫一至,在想搏一搏那兵主境,也只是癡心妄想,眼前到是有條坦途,只是跟月明樓修好多年的關系,恐難保全。
尤嘯詠笑了笑,富貴險中求,亙古如此,沒有點代價就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那真是癡心妄想。
他毫不畏懼的注視著云坤元,即便人皇眼神越發冷傲,他也全然無懼,他不動聲色的摸了摸藏在袖間的那塊腰牌,有此物在,月明樓里誰都別想動他。
“云老,我出價八千一枚黃玄”尤嘯詠又朗聲說了一遍,似乎一點都沒有注意到云坤元隱含震怒的目光。
“這個尤嘯詠有點奇怪啊”聞不害在紫南離的心底有些擔憂的說道。
紫南離饒有興致的望著那尤嘯詠,點頭說道:“估計這人是抱上了什么大腿,要不然也不會這么有恃無恐”
“他要攪局?”聞不害疑慮道,他跟紫南離穿越至這異世也有一段光景了,這月明樓主辦的尋鑒會也有人敢來添亂,這不是耗子啃菜刀——死路一條嘛。
紫南離沒有回答他,只是扒在那橫欄上,嘴里念叨著:“楚紅葉,你這么大的本事,怎么就救不了楚人王呢”
聞不害聽得一愣,楚紅葉?這事跟那丫頭有關。
月耆山上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他真想知道,只不過當時他被那片青葉廢去了一身修為,送走紫南離后,他只驚鴻一瞥的見到那丫頭出現在紫南離房里。
至于兩人說了什么,他都記不全了,作為器靈而存在的他,本來要維持這陽晁正常的運轉就很吃力,加上那天他手握承影劍拼盡全力的劈斬而出,更是傷到了好不容易復原幾分的元神。
而那紫南離可以說是毫發無傷的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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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晁里脫身而去,此消彼長之下,他能強提精神看到那丫頭出現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至于具體他倆談了些什么,老判官可就真沒記住多少了,唯獨他還能有印象的,就是紫南離和那楚紅葉達成了某種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