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邪口氣不善的向吳酒仙質問道,為何交代的事他總辦不好,吳酒仙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紫南離所在的那間木屋,忽然綻放出萬千絢光,仿佛無數霓箭沖天怒,已被夜幕籠罩的霧若城霎那間紅橙碧紫,流麗萬端,就連那昏暗的燈籠也鍍染了繽紛顏色,像是七彩的至寶一樣,隨風遙曳。過了片刻,那霓光才漸漸收斂黯淡。
院中的幾人都是張大了嘴,怔然直立,心中盡皆驚駭莫名,尤其是歲數不大的舒衣衣,望著那消失在長夜中的彩芒,心中一陣癡迷,他自小便聽其父提過,只有天地間數一數二的異寶現世時,才會有霞光放出。
“莫非這間木屋里有什么天地至寶?”舒衣衣在心底思忖道。
院落中的南宮邪和聶亭城,還有那吳酒仙三人已如石化了一般,為何紫南離房中會有這般彩光射出,即便光芒甚為祥瑞,可三人心底還是舒為不安,生怕紫南離有什么意外發生。
在隔壁小屋陪著鳳兒母女的陶勇此時也從屋里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后的鳳兒正惴惴不安的望著那木屋,而陶勇則是一臉茫然的向三人問道:“剛……剛才……那是……什么?”
沒人回答他,院落里鴉雀無聲,好一會后,名叫婉吟的女子掀開了小屋的門簾,從里面怯生生的探著腦袋,似是害怕了一樣,連那小屋都不愿踏出,連聲音都有點發顫:“公子……沒出什么事吧”
三名翼長具皆渾身一陣,彼此對視一眼,齊齊向那木屋奔去,只是當他們離那木門只有咫尺之遙時,緊閉的房門忽然打了開來,目如明珠,面若夾桃的楚紅葉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神色平靜,唯獨眼中帶著些許困惑之色,南宮邪在她身邊停了一停,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到了卻一句話都沒說出口,當先沖進了房內。
幾人極為怪異的行為,已經引起了舒小馨的注意,她默默的注視著從那屋內走出的女子,明眸皓齒,雪膚櫻唇,姿容清麗絕倫,這般貌美的女子卻一副丫鬟的打扮。
舒小馨不由在心底忖道:“這女子是誰?是他的禁臠嗎?可為什么他們看這女子的目光那么怪呢?”
南宮邪走過楚紅葉身邊時,眼神中流落的那絲忌憚被她瞧了個清楚,她見過那男人以命相博時的狠厲,舒小馨搞不明白,能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男子怎么會懼怕一個女人。
她的衣角被人拉了一拉,舒小馨不禁轉過頭去,困惑的看了眼身后的舒衣衣。
“姐,那姓陶的不是什么好東西,咱們還是走吧,你看看,這丫鬟眉目含春的樣子,他倆剛才準沒干什么好事”舒衣衣撅著小嘴滿臉鄙夷之色。
舒小馨聽了先是雙靨一紅,而后頓時羞惱至極:“住嘴,小孩家家,你懂什么,在胡說……我就揍你”
舒衣衣聽得一樂,這番恐嚇可對他沒有半點威懾,他才不信舒小馨舍得揍他呢,小男孩望了眼楚紅葉,暗暗想著,要是將來也能討一個這么貌美的媳婦就好了。
舒衣衣咬著小嘴,一臉癡迷的望著楚紅葉,可把舒小馨氣的不輕,女子正要抬手,給她這不學好的弟弟一記爆栗,美目流轉時,無意間掃到了那小屋,不禁發現兩名模樣一般的貌美女子,正在那門口爭執這什么。
兩名女子都是一樣的打扮,只是一人滿面憂色,正在急急的說著些什么,另一名女子卻似全然不在乎一般,眉頭緊蹙,一臉不耐的神情,只是那名女子眼神中流落出的些許冷意,叫舒小馨看的心底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