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頂上的云洞緩緩飄落,一座接一座的降臨在這大殿之內,銅殿里華光四射,紫南離被那四射的彩芒晃的瞇起了雙眼,待到那萬紫千紅的霞光隱去,他才能細細端詳那詭異莫測的云洞。
除了先前被孟舒雅揮手攬于銅殿的英靈界已化作了一座城池的樣子以外,剩下的八座云洞依舊是那云霧的模樣,在那飛轉不停的云海之中,閃爍著各色彩霞。
孟舒雅顯然沒有興趣在繼續剛才的話題,明波流慧,文秀清雅的女子,指著英靈界左邊的一座云洞緩緩說道:“這是蒼靈界,聞不害也帶你去過,此處乃是建立不休霸業的根基,最受歷代陽晁持有者的重視”
閃爍著青光的云洞正綻放著柔和的青芒,紫南離此刻的思緒還放在那魂化神形之上,對于這蒼靈界,他提不起多少興致。
“不就是萬物生長嘛,聞老頭說過了”紫南離不以為意的說道。
他這話音剛落,自稱燈芯的女子柳眉一蹙,嗔道:“你莫要聽那老滑頭的鬼扯,他對這云海九界也不過一知半解而已,
云海也罷,耀靈也好,兩處的界靈絕不能有絲毫的接觸,聞不害乘著陽晁器靈自封,居然敢強闖九界,遲早有他受的,你要是不知好歹,對他說的話偏聽偏信,倒頭來害的可是你自己”
孟舒雅一臉正色,神情嚴肅,看那樣子,要是紫南離還是先前那副無所謂的嘴臉,恐怕等不到聞不害受難,他就得先受些皮肉之苦了。
“我早就猜到那老無賴不靠譜,前輩您接著說,晚輩絕對不在插話”,想來是察覺到了女子目中那絲不善的冷芒,紫南離立馬見風使舵的轉變了口風,
只是,論容貌眼前這女子頂多大他兩歲,他卻一口一口前輩叫的起勁,居然沒有一絲絲的汗顏在在紫南離看來,光聽孟舒雅之前說過的那些話,就可以明顯感覺到這女子有著遠超常人的年齡,他坦然的叫著對方前輩,也是理所應當,就即便是對方扮豬吃老虎,占了他的便宜,他都認了,嘴頭上吃吃虧,沒什么大不了的,
誰叫人家只是素手一指,便能將他扔進那天地洪爐里一頓蒸烤呢,他一向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來日方長嘛,總有能找回面子的時候。
紫南離一面在心底暗暗思忖著,一面諂媚的笑著,他那副樣子像極了他曾經分外鄙視的老判官。
聽完紫南離這番話后的孟舒雅才臉色稍霽,嫣然道:“這蒼靈界覺沒有聞不害說的那樣簡單,你且隨我來”
孟舒雅話音剛落,便右手一揚,之前還身處在九界萬世宮的紫南離頓時發覺自己已站在那蒼靈界內。
腳下還是那片漆黑如墨的土地,只是從那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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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壤中正有絲絲白煙冒出。
孟舒雅望著這片大地,臉上劃過一抹黯然,她俯下身子抓起一把那黝黑的土壤,輕輕的說道:“蒼靈界居然變成了這樣……都怪你”
孟舒雅嬌嗔薄怒的看著紫南離,后者一陣心虛,他干笑兩聲,討好道:“前輩別生氣啊,這這這……我現在人就在這,總有能解決的法子不是嗎?”
他之前也來過這蒼靈界,當時這片黑土之上哪里有這些白煙的蹤影,可現在放眼望去,那詭異的白煙遍地都是,在看孟舒雅的神情,顯然這蒼靈界也出了不小的問題,在回想之前孟舒雅說過的話,女子會遷怒與他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就因為他的心慵意懶,陽晁才會殘破不堪,百年時光也沒有一點神跡顯露,這蒼靈界既然身屬陽晁九界,不管他紫南離認或者不認,這比爛賬最后都得賴在他的頭上。
與其被這女子橫眉冷目的一頓臭罵,還不如早早的認了算了。
紫南離的這番想法到是沒錯,那孟舒雅聽后,臉色果然好了許多,她微微頷首,說道:“還算你識相,要是你剛才在信口開河,我非把你再扔進那洪爐里不可”
一回想起在那天地洪爐里的遭遇,紫南離便不由的打了個寒顫,他干笑了兩聲,一臉諂媚的樣子:“前輩大能,總有辦法解決的,對吧!”
拍馬屁是門學問,講究的便是潤物無聲,他做了幾百年陰差,自喻已深窺其道,果不其然,這番不露痕跡的吹捧之后方一出口,對面的孟舒雅便一臉受用的點著頭,頗為自信的說道:“那是自然,要是沒有辦法,我也不會把你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