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四出頭的紫南離站在這些高大的士兵身邊,就好像一個還未長大的孩童一般,手里握著的更似一跟大號的長針。
南宮邪一臉緊張的向著四周瞅了瞅,他驚訝的發現,他們幾個居然隱隱的被這些士卒包圍了起來。
此刻的紫南離早就沒了登城時的那副笑臉,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滿。
“娘了個腿的,過河拆橋,卸磨殺驢,要不是老子跟你唱雙簧,你個狗屁旗主能忽悠這么多人幫你賣命!王八蛋”
紫南離說這話時聲音很大,好像故意的一般,南宮邪聽到這話后頓覺背脊一片冰涼,他攥了攥手中的長劍,急急思索著,這時要是周圍的巨斧同時劈開砍而下,他要如何才能護的住紫南離的周全。
奇怪的是,身邊的持斧士卒們對紫南離的話充耳不聞,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目不斜視,只是冷冷的注視著漸漸逼近的蠻族。
“對我不滿?那等你有命活過這次蠻族的攻勢后,盡可以找我單練”在他面面不遠處站著的魏侯高頭也未回的冷冷說道。
“切,我現在被你護的跟鐵桶似的,你死我都未必會死,單練?你還是想想萬一一會你被蠻族砍斷了手腳,怎么拿牙齒跟小爺拼!”
紫南離好像渾然未覺自己的處境一樣,近乎挑釁的說道。
這次魏侯高卻沒有回話,那一身藍鎧的他此刻正微瞇著雙眼,緊緊的盯著那飛奔而來的蠻族大軍。
“三百步,玄天雷,放”魏侯高冷聲傳令道。
一陣機扣扭動的聲音急急傳來,紫南離看到,在他身邊的一輛投車“噌”的一聲,便將一黑黝黝的鐵塊拋了出去。
鐵塊砸落在蠻族的軍陣之中,只一瞬間,那被鐵塊砸落的地方便有陣陣電光竄出,將亮未亮的長天上,一下子猶如白晝,數十道閃電在蠻族軍陣中劃過,鮮血和斷肢隨即激飛而起,平武門上頓時傳來一陣歡呼之聲。
只是相比于那些歡呼雀躍的壯漢們,御北軍的將士們卻表現的極為平靜,投車復位,玄天雷再一次被放置在投車上。
不重要魏侯高在下令,平武門上的投車便再一次將那天雷拋出。
又是一片鮮血翻涌的景象,平武門上再一次爆發出雷鳴般的歡慶聲。
只是紫南離的臉色在這時卻有些難看,蠻族的軍陣居然未見絲毫的散亂,只是短短的兩次齊射,蠻族居然便將陣列推進到了離城頭只有一百步的距離。
這份近乎變態的爆發力,絕不是中洲人能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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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母弩齊射”魏侯高冷靜的指揮著,他手下的這些御北軍,便立馬舍棄了那投車,操持起了那城頭的巨大弓弩。
忘歸箭組成的箭雨如若一道巨浪一般,將那些悍不畏死的蠻族釘死在了霧若城外的平地上。
箭雨急急,沒有絲毫的停頓,蠻族在一個個倒下,可卻還有更多的蠻族士兵一邊在嘶吼著那句“巴塞卡”,一邊繼續向霧若城沖來。
紫南離的眼皮微跳,這是他第一次見中洲的軍隊跟人交手,那御北軍嫻熟操作各類機巧的能力,早就遠超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