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紫衣星睿坐上元首的寶座之后,他的那位哥哥肚量在大,也不會愿意在讓他踏上天武的土地,而在其他幾國權貴者的眼中,他紫南離只不過是可以左右天武朝政的一塊棋子罷了。
他的身份已然曝光,一旦落到這些人手里,恐怕他的下場不會比神度族好到哪去,要是等到哪天,紫衣星瑞的屁股已經牢牢坐穩了天武元首的寶座,恐怕他的下場會更為凄慘,不是被那些急于向他那位兄長表忠心的人給宰了,就是被那些老謀深算的陰險家們幽靜起來。
等到有一天,隱藏在天武上空的那朵烏云在藏匿不住時,或者他的那位兄長橫生意外死在了某處陰暗的角落里,
他紫南離便會以紫衣氏正統的身份,被人推到臺前,像是個提線木偶一般任人擺布,這兩種情況跟眼前比起來,收編掉神度營的風險便可忽略不計了。
帶路的兩名健陀羅士兵極不情愿給走在前面,嘴里時不時的在咒罵著什么,即便兩名歲數不大的健陀羅戰士在抱怨著這孤老峰后的那條羊腸小道,紫南離在心里也清楚,這兩位真正在叫罵的是誰。
在付出了兩名白玄的代價之后,問候他全家女性的惡毒之言便被祝福和奉承之詞所取代。
紫南離在心底冷冷一笑,雖然御北軍看似戰力極強,可從這小小的一個細節便不難看出為什么健陀羅人一直無法抗衡天武的南下。
連軍紀這么嚴厲的御北軍都被腐化成了這般模樣,健陀羅的其他軍隊是什么嘴臉,他不用親眼去看都能猜出個大概。
“大人,前面不遠便是神度營了,您瞅,就在那處石臺,小人先幫大人您去通傳一聲,免的之前來的兄弟們都將這些賤民們活埋了,壞了大人您的好事”身著藍鎧的御北軍士兵滿臉讒笑,做著一副是男人都懂的表情。
紫南離愣了愣,才恍然明悟,原來這兩個家伙把自己當成了霧若城里的那些衣冠禽獸,他冷冷的點了點頭,揮手打發了這名小兵。
小卒離開時點頭哈腰的嘴臉,令紫南離心里才對御北軍生出的那不多的好感頓時煙消云散。
“大人,神度族恐怕沒剩幾個漂亮的女子了”站在他身后的另一名御北軍士兵聲音低沉的說道。
紫南離回頭望了一眼,冷笑道:“你們家魏大人就沒跟你們交代過我來這神度營是要做什么的嗎?”
歲數不大的士兵淡淡的掃了紫南離一眼,低頭說道:“蠻族來勢洶洶,魏將軍有守城重任在身,哪有這閑功夫管公子你這艷事”
“艷事?公子?”沒有軍銜,大頭兵一個的御北軍戰士語氣不滿的一番話把紫南離逗笑了。
他停下腳步,靠在一顆大樹下,雙臂抱胸,說道:“你袍澤叫我大人,可你卻稱呼我為公子,你這眼力見就比他差遠了”
“拍馬屁的話不是每一個御北軍戰士都會的”士兵語氣生冷的說道。
紫南離點著頭,一臉欣賞的神色,他瞅了小卒兩眼講道:“有道理,不過你這么有氣節,不會說拍馬屁的話,那為何要收我的錢呢?”
小兵臉色一紅,梗著脖子辯解道:“收你們這些公子哥的錢又怎么了?你們這群人去神度營不就是為了那初夜權嗎?每回你們糟蹋完那些女人,還不是我們御北軍跟你們擦屁股,那些賤民白天不敢跟爺們造次,可晚上也沒少給我們添麻煩,巡城的兄弟們沒少受他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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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那錢就算給兄弟們湯藥費了”
紫南離聽的來了興趣,歪著脖子問道:“哦,神度族還敢殺人?”
“我呸”小兵不屑的吐了口濃痰,說道:“給他們把刀,讓他們試試?就是挖陷阱,使絆鎖的活沒少干”
“就這樣?”紫南離略感失望的問道。
“他們能活下去已經是萬幸了,還敢怎么樣,以前他們又不是沒反抗過,結果是什么,他們不清楚”小兵神情冷漠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