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登時一片目光落在趙靈臺身上。
趙靈臺神態清冷:“茍長老,你口口聲聲說我闖禍,我闖的什么禍?”
“你得罪了昆侖,這便是禍,而且是彌天大禍!”
“我為什么得罪昆侖?”
“人家昆侖只是說帶走許君而已,讓她隨去又何妨?”
茍秀正振振有詞。
趙靈臺曬然一笑:“今天昆侖說要帶走許君,那明天又來說要帶走你,而或要帶走哪位掌門,我們從不從?”
“你!”
茍秀正脖子都粗了:“我又沒招惹到仙門,帶走我干嘛。”
“那許君招惹到昆侖了?”
趙靈臺反唇相譏。
“你這是胡攪蠻纏,把沒有發生的事攪和一通。”
啪!
趙靈臺竟是拍案而起:“我說的是事實!堂堂靈臺,如果連門中弟子都保護不了,任人擺布欺凌,那這劍派,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弟子們知道此事,又會何等心寒?”
眾人被他這一拍,心中俱是一跳。其實大家都明白,這事趙靈臺做得并沒有錯,昆侖不說理由,蠻橫霸道地要帶人走,本就是欺凌。但問題是,人家是仙門,實力擺在那。
茍秀正喝道:“趙峰主,你這是主次不分,輕重不辨,你連基本的大局都不會兼顧。許君身為靈臺弟子,即使做出犧牲,那也是應該的。犧牲一人,卻能保全劍派,這是光榮,這是大局需要!”
“哈哈哈!”
趙靈臺突然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
茍秀正非常看不慣他的樣子。
“我笑你這個白癡!”
趙靈臺站起來:“你說得堂皇冠冕,只是因為需要犧牲的不是你罷了。”
目光環視眾人:“我相信昆侖的后續動作馬上便會到來,我們何不說說該如何面對抗爭?而不是浪費時間爭論什么對錯。”
“抗爭?你要和昆侖抗爭!”
這一下,輪到茍秀正大笑了:“那是仙門,可是仙門,人家道祖,在天庭是當仙帝的!”
“那又如何?”
趙靈臺很奇怪地看著他:“仙帝再了不起,也下不來。”
茍秀正感受到了蔑視,咆哮起來:“就算如此,人家昆侖也有好幾位人仙,我們有什么!”
趙靈臺眉頭一挑:“那依茍長老之意,該怎么辦?”
“賠罪,必須賠罪,送許君過去,登門賠罪!”
“是不是需要把我也綁了,一并送去?”
趙靈臺說道。
茍秀正哼一聲:“你是始作俑者,為了靈臺,最好如此。”
“那我呢?”
坐在角落的阿奴突然開口:“動手的是我,干脆把我也抓了,送給昆侖吧。”
茍秀正一怔,訕訕然說不出話來了。
坐在輪椅上的江上寒冷然道:“昆侖還沒打上門,就有人上蹦下跳,想著該如何出賣門人,乞討賠罪了。茍秀正,你不配為靈臺長老。”
茍秀正臉容一下子成為豬肝色:“江掌門,你不要血口噴人,我都是為了靈臺!”
“哼,為了靈臺,便該同仇敵愾,一致對外,而不是滅自家威風,說那些毫無骨氣的話!”
茍秀正站了起來:“江掌門,我知道你一向對我有意見。但現在得罪了昆侖,乃是滅門之禍,決不能意氣用事,試問一下,若昆侖人來,我們拿什么抵御?”
“我有劍!”
江上寒朗聲說道,張口一吐,一道劍芒閃現,氣勢森然,眾人竟感到面皮有寒意切膚。
飛劍,這是一柄飛劍!
眾人頓時嘩然起來,看往江上寒的目光,霍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