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韃子和韃子也不能比。
別看攻山的那伙韃子只剩下五六百人,而圍堵他們的韃子怕不是要有兩三千人,但還是讓攻山的韃子輕易的洞穿了對手的陣勢,揚長而去。
王昆猜想,要是雙方真的絕力死戰,誰勝誰負猶未可知。
一個回合就被對手削了顏面,讓那些后來的韃子大感憤懣,在呼哨聲中,紛紛撥馬便追。
這也讓王昆悄悄的松了口氣,如果再大戰一場,自己真是未必能夠吃得消。
那個灰袍人再次出現在小寨山下,還沖著王昆揮了揮手,其用意不言而喻,就是要個人情罷了。
這個人情王昆認賬,老爺們必須得恩怨分明!
王昆向他招了招手,示意讓他過來,令灰袍人有些發愣,實在沒想到王昆會叫他,稍一猶豫,灰袍人跳下馬,艱難的繞著遍地的尸首,向王昆行來。
王昆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裝備,向下走去,兩個人在半山腰處相隔幾步齊齊的站定,不約而同的相互借機仔細的打量著對方。
“多謝了!”
“客氣!”
“坐下聊聊?”
“好!”
兩個人找了一塊還算干凈的石頭,相對盤坐。
“能說說,你們到底是怎么把那些尸首變成陰魔人的?”
灰袍人聽到王昆竟然如此發問,有些詫異道:“你不知道?”
“我上哪知道去?”
“嗯……那好吧,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我細說陰魔之事,你也需告訴我你那銃的奧妙,如何?”
王昆一邊聽他說話,一邊面不改色的揭去臉上貼著的繃帶,露出里面皮肉翻開、隱隱見骨的傷口,輕松的樣子,仿佛那傷口不是生在自己臉上似的,看得灰袍人的吊角眼睛之中光芒閃動。
“合該如此,那你先說說。”
灰袍人仿佛是在捋清思緒的沉吟了稍許,才緩緩說道:“傳說,在百年前,陳朝大將王廉征北,一路殺至伯州,險些將北地各部亡族滅種。
好在陳廷猜忌王廉,召其回京,另委任這南七北九一十六州的各級軍民官員陸續到任,以期長據北地。
呵呵,說起來,這燕云十六州,哪里都是漢人的地域?起碼云州以北,千萬年來一直都是我們韃靼人的牧場!”
說了這么多,也沒進入正題,但王昆并不著急,還從身后拿出一罐能量飲料,“咔噠”一聲打開,仿佛飲酒般小口的品嘗起來。
灰袍人眼睛看著王昆的一舉一動,嘴上繼續道:“可是沒過多久,大將王廉便被陳廷以莫須有的罪名下獄,也很快,莫名其妙的枉死在天牢。
消息傳到北地,韃靼人無不歡欣鼓舞,而漢人則膽寒者居多。
其后,金帳汗盟約草原各部,起兵反攻,不只連下數州,還將王廉的兒子、云州將軍王魚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