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呢,左慈和方駿幾個人回來了。
他們中午又偷偷喝酒了。
不過連高靖都是默許了的,不過問,周昂當然不會多事。
再說了,他們都心里有數,喝也只是小酌,其實根本不至于影響公務的。
看見左慈,周昂忽然想起來一個思路,不由得問:“子義兄,你是除了縣祝和子羽兄之外,對咱們衙門里各種事情最熟悉的,有個事情,說不得要問問你。”
左慈聞言當即道:“何事?子修盡管說。”
周昂就問:“咱們衙門平常負責監視的人里,是不是包含一些特殊人物?”
左慈想了想,先是搖頭,旋即又道:“要說有,也是有的,但都不是什么要害人物。你也知道,咱們主要的職責就是清楚妖怪和各種隱秘宗門的活動,其他的事情,咱們是一概不管的,所以咱們的眼線主要是負責各處搜集消息罷了,監視的人的話……縣衙那邊其實歸咱們監視的,這個你也知道,這個算嗎?”
“呃……”
這個周昂當然也知道。但其實,所謂監視縣衙,其實并不是監視,應該說是對縣衙的某種保護——同級的官方修行者有就近保護本地官府和各級官員的職責,縣衙和縣令等縣里的四大要員,當然就歸縣祝衙門保護。
于是周昂搖搖頭,道:“不算吧?我就是忽然想起來了,胡亂問問。除了這個呢?具體針對某個人物的監視?”
衛慈擺擺手,道:“這個不歸咱們管!就算是有朝廷要求監視的重要人物,也是太守府和縣衙的職責,與咱們全無相干。”
“哦……”
周昂聽明白的同時,心里忽然有了個想法。
也就是說,像這種“世俗”的事務,都是歸管理世俗事務的官員和衙門去主管的,也就是說,別管呂端過去的官兒做得有多大,他跟官方修行者這邊,都不是一條線上的——問題又來了,他畢竟是前任宰相啊,必然是知道官方修行者的存在的。
當然,理論上來說,他被打壓到現在這個地步,朝廷上肯定不會仍然在派修行者保護他了,而沒有修行者保護,負責監視和看管他的人,又不是官方修行者這條線上的——這就有空子了。
自從當初請教過鄭桓師叔之后,自己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努力地研究和練習幻術,水平還有限,但總算是已經掌握了的。
而幻術,能夠很大程度上引導和誤導影響范圍內的每個人。
這一點確定無疑。
只是……問題來了,為了借書看,還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真的有,有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會借給自己,就去冒這個險,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