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他們的反擊使得夏云墨下落的手掌微微一滯,隨后就是無窮無盡,仿佛銀河傾瀉,山河倒塌般的磅礴巨力。
四人橫飛如同破布娃娃般橫飛而出,將沿途的樹木砸斷,足足飛出十余丈的距離,這才算是停下了身形。
一擊過后,夏云墨便不再出手,風輕云淡,神態清閑。
“咳咳,多謝……多謝宗主手下留情。”四密尊者過了好半響才站起身子,齊齊向夏云墨合十敬禮。
“太陽密尊者”哈赤知閑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神態狼狽,說道:“我等四人輸的心服口服,立即返回青藏,永不出世,鷹刀之事,交由紅日法王處理。”
寧而芝蘭恭敬道:“夏宗主使我等一窺佛、魔兩道極致,獲益不淺,請受我等謝禮。”說罷,再向他合十躬身。
榮白正雅看了看夏云墨,又瞧了瞧秦夢瑤道:“紅日法王乃自八師巴以來,我藏最杰出的武學天才,兩位小心了。”
苦別行的苦瓜臉罕有的露出笑意道:“我等今次輸的非但關乎武功,而且還在道法的較量上,這戰果將會帶回青藏,不會有半字夸大,也不會有半字貶低。”
藏經的誦贊中,四人速度加快,沒入茅草叢林深處。
秦夢瑤嘆息一聲道:“這四密尊者乃是西藏備受敬仰的佛門大師,無論佛學還是武功,都是當世罕見,可惜了……”
夏云墨望向秦夢瑤,笑著摸了摸她的臉頰:“怎么,夢瑤是覺得我下手太狠了?”入手只覺的滑膩細致,宛如一塊美玉。看她的臉頰也仿佛白雪染上了紅色的胭脂,再加上那傾瀉如魔的青絲,顏色對比極為鮮明。
夢瑤嗔了夏云墨一眼,想要腦他,卻也知道這人不但武功高,臉皮也厚,便也只有做什么也沒有感覺道,輕嘆一聲:“道統之爭,本就無情,就算是以身殉道,也不過如此。”
夏云墨先前那一掌,直接傷了四密尊者的心脈,若無特殊機緣,最多不過一年時間,就要身死道消。
夏云墨又好奇道:“夢瑤你們慈航靜齋為何會和西藏密宗結怨?”
秦夢瑤美眸中露出追思之色:“我們和藏僧的恩怨,始于兩百年前西藏第一高手大密宗來華,此人分別與我慈航靜齋第九代齋主及凈念禪宗的禪主,坐論經道佛法。本應是件法界盛事,可惜最后他我們的做法,認為是離經叛道,有違佛法,最終演為武道,真是何苦來由。”
夏云墨笑道:“同宗不同系,定然是有恩怨爆發。不過等本座一統天下武林,就再無高低門下之別了。”
秦夢瑤沉默了片刻,旋即一嘆:“或許……宗主你真是對的。”
“不錯,本座自然是對的,叫萬類霜天競自由,叫世間無門派高低之別。”夏云墨哈哈一笑,豪氣萬千,又道:“這一戰的勝負如何?”
秦夢瑤再沉思片刻,眼中露出緬懷崇慕之色,輕聲道:“其中比試情況,先祖師和虛玄禪主都沒有說出來,只知兩大圣主均似先后敗北,而大密宗來華立下戒誓,若兩地有人踏入江湖,密宗將絕不坐視不理。由那天看是,敝齋和禪宗便嚴禁門人公然涉足江湖。”
夏云墨摸了摸下巴:“如此說來,那大密宗還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竟能一人身敵兩大絕代高手。”
秦夢瑤淡然一笑道:“當然不是,大密宗返藏后,剛踏進布達拉宮之門,吩咐了后事,立即倒斃。也使得密宗各派引為奇恥大辱,誓要力保大密宗對兩地的戒誓,若兩地有人公然出現在江湖,便是中藏再起戰云的時刻了。”
夏云墨眼前突的一亮,拊掌道:“原來如此才有了影子太監的出現。”
秦夢瑤怔了怔,不由道:“你知道影子太監?”
夏云墨笑道:“夢瑤莫要忘了,我可是明宗宗主。”
秦夢瑤心下了然,明宗如今依然成為已一個龐然大物,有席卷天下之勢,知道影子太監卻也并不意外。
只聽得緩緩道:“當初蒙人入主中原,其殘暴不仁,實前所未有。我們雖一向不問世事,亦感到又趕走元人的需要,于是在當時的群雄中,決意選擇有能之士,扶之以抗元人,那人就是朱元璋。”
夏云墨心思電轉:“所以凈念禪宗才會派遣高手保護朱元璋,但因為這些人不能顯露真身,所以就以太監的身份出現在朱元璋身邊。”
秦夢瑤輕輕一嘆道:“是啊,一方面師父用法子讓“魔師”龐斑隱退了二十年,另一方面是是凈念禪宗的高僧護駕,否則朱元璋早已骨寒,想要將蒙人驅逐出中原,也只是空話。”
夏云墨心頭倒是對凈念禪宗和慈航靜齋起了一絲敬意。
這兩大圣地歷史悠久,自天僧地尼創建以來,在武林和朝堂中就扮演著重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