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虛夜月小姐親自迎接,那莫說稍等片刻,便是抱柱可死,也不敢相負。”夏云墨眼前一亮,上前數步,跨入王府中。
卻說的是“尾生抱柱”的典故,尾生與女子相約于橋下,女子負約,天降大雨,河水暴漲,尾生猶自不肯離去,最后抱著橋墩而死。
雖知夏云墨只不過是隨口而言,虛夜月心頭亦是一甜。
她轉過嬌軀,與夏云墨并行,一雙纖細白嫩的小手負在背后,眸光流轉間,一顰一笑顯得靈動活潑,卻又帶著一種迷夢如夢幻的美麗。
虛夜月好奇的打量夏云墨一眼,毫不掩飾的用好奇的語氣說道:“夏宗主你不知道么?你的“天下第一”讓天下各大門派勢力是你如仇寇,陛下同樣惱你讓剛平靜下來的天下變得混亂起來。再加上你在“驚惶榜”上說的天命教。如今你只身入京城,難道就不怕他們對付你么?”
“他們若是能聯手對付我,倒也能給本座造成一些麻煩。”
夏云墨搖了搖頭,笑道:“但可惜,他們的利益矛盾各不相同,若讓他們聯手,簡直難于登天。而無論是那一個單獨的勢力,那怕是當今朝廷,想要對付我,卻也并不容易,甚至偷雞不著蝕把米。”
虛夜月先是詫異,隨即“噗嗤”笑道:“都說夏宗主自大狂妄之輩,月兒本來不信,但現在是深信不疑。”
夏云墨聳了聳肩,并未多做解釋。
虛夜月話鋒一轉,悠悠道:“夏宗主此次前來,可是為了鷹刀?”
“不錯。”
虛夜月好奇道:“可是爹得到了鷹刀后,只看了兩眼就丟在一邊。月兒問他為什么?他說著鷹刀對于他們這種高手來說,不過是無用之物,為何夏宗主你卻想要得到它?”
夏云墨笑道:“你知道你爹為什么會說鷹刀是無用之物么?”
虛夜月搖了搖頭道:“爹沒有告訴我。”
“這一共有兩點原因。”
“哦?”
“第一,鷹刀之所以奇特,是因為它是傳鷹大俠留下來的寶物。可能與戰神殿和傳鷹大俠的武學傳承有關。但武學到了鬼王這一步,都形成了自己的道路。而前輩高人留下來的道路,他們能夠參考,但不可能原路返回,再走另一條路。”
虛夜月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可夏宗主你不也該如此么?為何又要執著與鷹刀。”
夏云墨微笑道:“因為本座的道路要寬廣的多,這是囊括萬千的一條路,這鷹刀中的傳承,也會成為本座這條路上的鋪墊。”
虛夜月點了點頭,也不知究竟明白沒有,她又問道:“那第二個原因呢?”
“第二,那就是鷹刀已有了靈性,已算得上是一柄神刀。而這樣的神刀會自行挑選與它契合的主人,你爹并不適合這一柄刀,神刀自穢。即使你爹拿了鷹刀,這鷹刀也不過是比平常刀稍微鋒利一點的兵器罷了。”
虛夜月道:“這么說來,夏宗主你有信心成為它的主人。”
夏云墨嘴角掠起一絲笑容,淡淡道:“自然不錯。”
虛夜月又好奇道:“夏宗主,你的武功到底是怎么練出來的?你和月兒的年齡相仿,可武功已能問鼎天下第一了,真是令月兒沮喪啊。”
夏云墨笑道:“機緣、天賦、自身的努力,以及種種機緣的結合,而且虛小姐的武功,在年輕一輩也算得上佼佼者了,何必沮喪?虛鬼王只怕已等久了,小姐還是快些帶路吧。”
“跟我來吧。”虛夜月眉頭蹙,抵哼一聲,對于這種沒半點實質性的回答表示不滿,同時步伐加快。
進了大門后,是一個可容數百人的大廳,陳設古雅,聞無人跡。
虛夜月領著夏云墨朝內走去,到了一個較小的內廳中。
里面放了十多張大方臺,擺滿了手工精巧的建筑模型,而一個高瘦挺拔,身穿普通布衣的男子正背對著他,在其中一個模型前細意欣賞。
“爹,夏宗主來了。”虛夜月喊了一聲。
虛若無轉過頭來,目光與夏云墨對視。。
轟!!
兩人目光交擊的那一剎那,虛夜月只覺得耳邊響起一陣轟隆巨鳴,好似一道天雷在耳邊炸開。
“鬼王虛若無。”
“明宗宗主夏云墨。”
兩人對視了片刻,旋即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