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黃慎一行人離去后,吏目石新突然想起一件事。
“看來,還有得賺。”
吏目石新找到一家客棧,徑直走進其中一間客房。
“黃溪先生。”
自客房中走出一儒雅中年,他便是黃東城滯留在廣州的隨從黃溪。
黃溪見得吏目石新,知曉此人是貪得無厭之人,心中反感,卻不得不依靠于他。
“石大人。”
吏目石新告知黃溪,“黃溪先生,你所托我之事,今日,我終是探得了消息,你家公子,回來了。”
黃溪轉瞬大喜,我家公子……回來了?
“石大人,此消息……可準?”
“千真萬確。”
黃溪大喜。
“我家公子如今身在何處?”
“這……石某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見得黃公子下了船,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黃溪穩了穩心神,看著并未立即離去的石新,心中了然。
石新笑吟吟的看著黃溪。
黃溪自然懂得這種人的欲求,從懷中掏出數錠銀子,說道:“石大人,黃某今日身上就這般多,如若大人所說為真,日后,定當厚報。”
石新此次只是來撈些好處的,既然黃溪已給了銀子,他也不再好意思在此處待著。
“那,告辭。”
待得石新離去,黃溪立馬收拾行裝,退了客棧房間,快馬加鞭朝著金陵城趕回。
黃溪做事穩妥,他自然要先要找到黃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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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話說瑞雪兆豐年,可這個豐年對于金陵城的黃府卻是不太好。
弘治帝朱佑樘駕崩,崇王朱見澤祭拜先帝,卻沒過幾日也得了重疾,無數大夫入府查治。
不知為何,卻一直未見好轉。
老王爺朱見澤卻這般嘲笑自己:“這是陛下在呼喚本王呢。”
月余,弘治十八年,七月二十八日,晨,去世。
崇王朱見澤這一生過的很簡單,身世也簡單。
明英宗朱祁鎮第六子,明憲宗朱見深同母弟,母孝肅皇后周氏。
景泰六年,公元一四五五年生人,于公元一五零五年去世。
享年五十一歲,死后謚號‘簡’。
這個謚號,就好像他的一生一般的簡單自然。
得知老王爺乍然間去世,遠在金陵城的孕身朱氏朱可兒,自然要去拜祭自己的父王。
故,黃東城親自帶人送朱氏進汝寧府,拜祭老王爺。
一路疾馳,幸好朱氏身子并無不適,在汝寧府,朱氏拜祭了老王爺后,又常住十余日時間,陪著自己的母親消遣散心。
之后,由于金陵城這邊的生意需要打理,朱氏不得不隨著黃東城返回金陵城。
一路急趕,回到金陵城。
朱氏身子有些不適,黃東城忙令人請大夫,熬制湯藥,保住朱氏及肚腹中的孩子。
后,黃東城因數日疾馳趕路,又熬夜打理生意,病倒了,一病不起。
這讓朱氏雪上加霜。
父王已去,如今,夫君也突然間病倒,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