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學鋒的手自然就搭在覃琳的肩膀,將她緊緊摟在懷里了。
輕輕地拍著她的肩頭,安慰道:“沒事,這都能死人的話,古代就沒那么多太監了!”
如此輕描淡寫!
紀學鋒真牛!
覃琳心里寬心了不少,但是,田悅像一頭死豬一樣躺在地上,真的會沒事嗎?
她也不知道!
現在她也沒有什么心思去關注田悅是死是活,而是擔心紀學鋒。
一想到紀學鋒為了救自己,可能會擔上罪責,她心里一陣酸楚,忍不住嚶嚶嗚嗚地啜泣起來。
她這一哭,紀學鋒慌了神,連忙柔聲關切地問道:“琳琳,怎么了?是不是傷著哪了?我看看……”
覃琳搖了搖頭,“學鋒,我真是虧欠你太多,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
望著懷中的美人兒,梨花帶雨,淺淺的酒窩,緊蹙眉宇,紀學鋒心都快碎了。
竟至于在內心深處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她幸福,一定要讓她笑起來。
突然這一刻,他仿佛已經擁有了覃琳,擁有了整個世界。
“傻瓜,什么報不報答的,別多想,我送你回去!”紀學鋒抬手,輕輕替她擦拭臉頰上的淚水。
送她回去?
他和她不就是一棟出租樓,住在隔壁么?
覃琳還是有些擔心,“那他怎么辦?”
紀學鋒淡淡地笑了笑,“你也看到了,誰知道他干什么,揮刀自宮,然后就暈倒了!”
“啊?”
覃琳張開的嘴合不攏來,這是什么強盜邏輯?
當然,她不是擔心田悅死活,而是被紀學鋒這回答給震驚到了。
揮刀自宮?這……這……有監控嗎?
她左顧右看了幾眼,紀學鋒胸有成竹地笑了,“別看了,沒有監控的,再說了,他這是第二次侵犯你,給他點教訓,叫他長點記性。”
說完,他似乎又意識到了什么,“呃,他以后再也侵犯不了人了。”
覃琳第一次非常認真地凝望著紀學鋒,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或者說,讓她覺得很陌生!
他本該是一個古道熱腸的人,這樣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有點不可思議。
她深深地意識到,眼前這個叫紀學鋒的男人,絕對沒有看到的那么簡單。
抑或,像在深市第一人民醫院那會,他所說的,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他心中有野獸,做事也絕不是循規蹈矩,對待惡人,也是極其有手段。
田悅侵犯自己,他一刀斬下田悅的禍根,然后,將匕首握在田悅自己手里,他裝作若無其事,并且輕描淡寫地說,是田悅自個揮刀自宮……
不過,有這樣一個男人陪著自己,也讓飽受摧殘的覃琳,獲得莫名的安全感。
遇到困難的時候,他總是出現在自己面前,用著一副自信的眼神,望著自己,安慰道:“別怕,有我在!”
讓處于落魄的覃琳,心里溫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