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時,希路達右手在游竹笑屁股一抹,往前一抓,五道血痕如劍芒飛過,將長矛切得七零八落!
茶修順勢撞入槍兵陣中,隨手拿起一根長矛往下方一掃,擊中其他槍兵的腿彎關節之處,迫使他們跪下來!
哪怕你是不死人,也是一個不死的人形生物,也得遵循人體工程學!
重甲槍兵們反應很快,拉開距離試圖圍毆,然而被茶修的崩、撥、壓、蓋、挑、扎槍勢逐一化解,一時之間居然無法拿下茶修!
茶修在戰場上廝殺數千年,論救人他可能是新手,但論及戰斗,特別是凡人級戰斗,他可是能略勝希路達半籌,說一句最強凡人也并不為過!
像劍斷了武器損壞這種事,簡直是他日常里再平凡不過的日常。茶修只是‘喜歡’雙流劍罷了,但他幾乎是冷兵器精通大師,大槍這種在數個版本里都是戰場之爹的主流兵器,更是被他鉆研得至臻化境。
別看狂四郎這么囂張,茶修四百年前能殺他,現在徒手也能打爆他——如果大家約好不用超凡能力的話。
茶修這個奶媽都沖陣了,希路達和蔡君妍自然緊隨其后,直接在槍兵里殺出了一條血路,也不敢鞭尸,繼續打爆天花板!
希路達血痕如刀,游竹笑舉槍爆射,在恍如天雷地火的爆響和砂石的散落中,一道清冷的月光照進了墓室里。
終于爬上來了!
“天!災!信!使!”
狂四郎陰魂不散地追過來,抬手就是一道劍芒問候!
茶修沒有任何跟他硬拼的想法,躲在蔡君妍后面讓她來擋,“走!”
雖然離天花板有些距離,但希路達駕輕就熟地踩到茶修的肩膀上,抱著屁股彈藥庫竹仙小姐直接跳到地面上,然后伸手拉住茶修,茶修環住幽鬼的腰,希路達一拉就將他們全部扯上來了。
鋪面而來的涼風和清新空氣,以及頭上那一縷清澈的月光,讓他們真切地感受到地表世界才適合人類居住。哪怕是最能艱苦奮斗的茶修,現在也不想再下去古墓了——簡直跟糞坑似的,還是一個很窄的糞坑。
但不等他們有喘息的時間,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寒風里響起:
“天災信使,是這個名字吧?”
茶修抬起頭,環視一周,才發現他們已經被包圍。
數十名重甲槍兵圍攏成一圈,沉默高大黑暗,如同一座座佇立的墓碑。他們的長槍平舉對準圈內,而茶修就在圈中心。
有種被矚目的感覺。
茶修他們似乎被人早就預料到會逃到地面,甚至被預料到會逃到這個位置,所以才會一出來就落入到包圍陷阱之中。
茶修看向說話者,幾乎瞬間就確認他就是另外一位指揮官——跟身穿朱紅武將的狂四郎不一樣,這位指揮官更加好辨認。
除了關節和要害部位外,他幾乎沒穿衣服,大半身軀都暴露在空氣里,毫不掩飾他體表密密麻麻如同螞蟻般的深藍符文。他戴著一個無縫隙頭盔,嘴巴以上的臉都在頭盔里,沒有露出一絲一毫,包括眼睛和鼻子。
他手持權杖,站在槍兵之后。明明他沒露出眼睛,但茶修感覺自己被視線冒犯到了。
不過,既然他想聊天,茶修也不吝惜話語:“我是天災信使,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暗懼,我是圣人們凈化現世的先鋒指揮官之一,跟壬生狂四郎同一個職位。”
暗懼看向另外一邊,笑道:“我這位不成器的同僚,多得你們的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