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貓爪,在狂暴力量的作用下精準無比地抓斷了他腿部的肌肉
或者說,不止是肌肉。
在對方腳踝附近的區域,有一抹正滴落著猩紅的切口。
這是虛擬游戲予以易春的經驗:他知道人型生物,尤其是人類的弱點。
盡管看起來,腳踝那里似乎毫不重要,全然算不上致命的區域。
但在無法擊殺對方的時候,那里的傷勢很容易造成極其嚴重的影響。
“啊!!!”
那賊痛苦地在地上掙扎著。
這時候,雞與牛的誘惑已然無法抵御痛苦的入侵。
他的臉上很快便充滿了密集的汗水。
而他的動靜,無疑驚動了沉睡的家人。
隔著門縫里逐漸靠近的燭火,那賊抽搐著抬起頭。
在他對面的灶臺上,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正注視著他……
…………
…………
“叮鈴鈴……”
伴隨著清脆的車鈴聲,文命穿過田埂上的小路。
盡管前些年借了親戚的錢,將家里的土房換了二層的樓房。
但到現在為止,賬也還沒還清。
所以關于修路,自然是沒影的事。
文命是農民出身,不過他沒在田里刨食。
靠著自己的努力文命考上了大學,現在也已經有了自己的工作。
講起來,文命覺得自己的一生應該是幸運的。
不過今天,他難免有些發愁。
老爹的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陳大夫開的藥好像沒有起到效果。
文命尋思著,是不是今天把老爹送到城里的醫院去。
回到家,老娘正在剁著豬草。
文命上前幫忙扯了幾把后,便準備去看老爹。
這個時候,他發現正在旁邊癱著的費貍花。
這只貓真是有些年頭了,他小的時候就見到它了。
那個時候,它的眼神就像現在這般鋒利。
每次看到它,文命總是覺得有些不自然。
現在的話,也是。
但以前,更多的是一種對于未知的懼怕。
而現在,這是一種晚輩在長輩前的畏縮。
這只貓,自然是不尋常的。
按照老娘的說法,自它進了門之后老鼠便不進自家門了。
至于早些年被傳得沸沸揚揚的抓賊事件,更是增添了幾分傳奇的色彩。
但它畢竟是一頭老貓了……
文命能夠看到,它的胡須已經全部變得花白了。
而曾經矯捷的身軀,也逐漸變得遲緩。
當然,可能是因為它越來越胖了……
年幼的時候,文命總是羨慕這只貍花。
因為在全家人吃著清湯寡水的時候,它自己跑外面吃飽了還能叼一條肥魚過來。
若是再過些年,文命大概就能夠在“論一只貓是怎樣為鏟屎官操碎了心”的話題下飛龍舞鳳了。
文命嘗試著去擼它,然后果不其然被對方用尾巴狠狠地抽了一記。
“嘶……”
看著手腕上的紅紋,文命嘟囔著進了屋。
是的,這頭貍花從不許人摸它。
按老爹的說法:這貓傲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