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大草原上時,那抹讓他心悸的窺視感。
“你確定是安氏族人?”
安然點頭道:“是我的一位義兄,我們一塊長大,一塊學藝,我當他是兄長一樣,他也視我如小妹一般。他還帶來了安氏老祖的影像留音,可以確定,確實是老祖出關,扭轉危局。”
“那你……”云不留看著她,末了才輕輕將她擁在懷里,千言萬語匯聚成三個字,“我愛你!”
他敢肯定,她的那位兄長肯定有叫她一塊回去,但最終她卻選擇了留下來,這份沉甸甸的愛,讓他覺得心里暖暖的。
他暗暗發誓:此情無以為報,只能用一輩子來疼了。
沒有了安安這個小鬧騰,幾只小獸也不敢來煩他,是以,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是云不留覺得最幸福的時光。
他甚至要感謝安氏的族人找過來,這才有機會讓他們安靜地過著他們幸福的二人世界。
在這個原始荒蠻的世界里,原本他都以為自己要注孤身了,沒想到居然還能享受到這種美滿的幸福生活,他覺得很滿足。
安然也仿佛放開了身上那道無形的枷鎖,全身心投入到這種山野生活當中,學著做飯洗衣,泡茶焚香……
甚至還能指點一下云不留在音樂方面的造詣。此時他才發現,原來她在琴棋書畫方面的造詣,也要比他強出那么一丟丟。
這讓原本對自己的歌喉很自信的云不留直嘆將相遇良才。
對于他的這種說法,安然只是笑而不語。
即便沒有外人在,她也打算給他留點面子,她知道,這小傻瓜就是死要面子的那種類型,俗稱死鴨子嘴硬。
這種平淡,但卻恬靜的生活,也是她從未有過的。
不用擔心做錯什么事情,不用想著落下修行,也不用擔心會得罪什么人。這個小男人對她的包容,讓她仿佛覺得自己泡在蜜罐里。
讓她越來越有些不舍得這樣的日子。
從仲夏到立秋,時間飛快,綠茵上的稷谷和大豆漸熟,崖上的木房子也漸漸落成,他們從崖下搬到了崖上居住。
上面的風景很好,他還特意打造了個延伸出崖外的露臺,露臺外圍著欄桿,詩興起來時,還可以來個拍欄長吟。
欲吟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露臺上有矮木桌,還有躺椅,他們可以坐在上面喝茶吹風,看落霞與孤鶩齊飛,看夕陽無限好,看著月亮之上嫦娥飛,手牽手數著星星一顆兩顆三顆四顆連成線……就是風有點大。
有了鐵制工具之后,木頭房子打造起來,對他并不太難,最多就是因為沒什么經驗,打造出來的房子在風格上面偏向粗獷罷了。
但粗獷歸粗獷,結實耐用是一定的。
絕對不會出現像在小竹樓里時那樣,有時做起事情來,小竹樓都在輕微搖晃,爽是爽,但動靜多少有點兒大。
特別是竹片與竹片之間摩擦的聲音,太刺耳了。
而且房子里面有安然的設計,所以在裝飾上面,還是很溫馨的。
云不留對這樣的生活很滿足,覺得就差幾個熊孩子了,不過想想有熊孩子的話,二人世界就沒法過了,所以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