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刻意加快步伐。
之前可是已經說了是穆良,就沒有承認的必要了。
她跟著我走過了一個又一個的紅綠燈,終于,我沒好氣地停了下來。
我故意走路帶她多轉悠了一會。
不然這會,我的出租房早到了。
“你跟著我做什么,我是穆良,不是你說的什么江楠!”
路燈下,我的表情異常的冷淡。
可能是光線的問題,我竟覺得她有些可憐。
她的手里拿著一雙高跟鞋,而其中一只腳,明顯是踮著的。
我撇開眼,故作沒看到。
“你以為我是沙雕?”陳曦說話的時候竟把手里的高跟鞋扔了過來。
我一個火大,吼道:“陳曦,你夠了,別以為老子不敢打女人!”
說完話,我就覺得壞了,這不是自打耳光嗎?剛才還說自己不是江楠,這會卻準確無誤地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沒把別人當傻子,倒把自己整成了一個二缺。
難道凌晨了,男人的智商也下降了?!
一萬個草泥馬又開始在腦海里奔騰了。
我從褲袋里取出煙,等到冒起了火星,過了一會我才深深地吸了一口,爾后,輕輕地吐出。
噴了身后的女人一臉。
“咳咳咳。”
可是,誰讓她沒臉沒皮地跟著我呢?
所以被煙熏,怪我嗎!
“江楠,你,咳咳咳……”陳曦一邊咳著一邊抬起手臂抹了一把臉,爾后又惡狠狠地說道,“你這種渣男,怎么還能好好地生活?”
臥槽,這個過分了。
“有膽子再說一遍?”我冷冷地看著她,瞇著眼又吸了一口。
我沒找她麻煩,她卻自動送上門來。
看到她兩眼淚汪汪的樣子,我覺得似乎自己有些過份了,但是一想到她大學干的事情,我又覺得這女人就是個影后,專演心機婊。
“你本來就是個渣男。”陳曦小聲地嘀咕了一聲。
我冷哼了一聲,不說話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眼底的寒光四射,久了她逃避似地撇向別處,不過我并不想放過她了。
“陳曦,別說我個大男人欺負你,你自找的。”說話間,我捏著衣領把她提了起來,笑得一臉邪性。
煙味兒十足,我每吸一口我噴向她,來個煙云吐霧。
如果其他女人跟著我,沒準我還會調戲一番,可是她陳曦,我還真當不屑,調戲她我都嫌怕臟了自己的手。
我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她。
這女人從剛開始的呆愣,到后來的大聲哭泣,我無語地看著她。
眼淚,是女人最好的利器。
哭,真是好東西。
曾經,她也是用這招,把我逼得成了人渣,我到現在為止都無法忘記那時候同學的鄙視的眼神,老師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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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指責以及惋惜的語氣。
我突然松開手,像丟垃圾一樣把她甩在地上。
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她,不配。
“嗚嗚嗚,嗚嗚嗚。”陳曦哭著。
煩躁的心情總是如此的不美好。
我又點了一根煙,“給我滾。”
說完,我不做停留。甚至,我一點也不關心那事實背后的真相。
因為,怎樣都回不去了。我失去的,是青春。我擁有的,只有當下了。傷害已經造就。如果是男人,我直接揍一頓,以解我心頭之恨。
可是,她是女人。
我江楠就算平日里再不靠譜,這女人,我還真打不下手,骨子里的東西是怎么也改不了的。
比如,道德。
揍了她,我感覺對不起自己。
所以,我恐嚇她一番。
我對自己說,算了吧,放過自己吧。
“江楠,對不起。”身后是女人倏然間吼出的聲音。
我頓了頓。
然后,我笑了,笑得那樣無力又蒼白。
如果對不起,就來解決所有,還要警察做什么?
一句對不起,她良心過去了,覺得不再愧疚了,可是我呢?卻過成現在這樣了。
恨嗎?
怎么可能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