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長話短說,我妹妹的腿因為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現在不會走了,我想讓你幫我問問國內哪個醫院能治療我妹妹這樣的病。”我說的不明不白,但是對董冬來說,都一樣。
“……”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我又試探著問道:“要不,出來喝一杯?”
“你幾點上班?”董冬沒有一絲猶豫。
“晚上6點,不過沒有關系,我可以跟店里打生招呼。”不是服務員的我,沒那么多約束。
而且,「五月春色」的不少于兩個的計劃書都已經在我腦子里,只要擬出方案就行。
“好的,等我陪我老婆檢查完,我就去找你。”
“行,你完了就去我們常光顧的那家燒烤店。”
“嗯。”
電話掛斷,時間十二點。
我給陳姐發了條信息說明原由也不等對方回應,就把手機塞進了口袋。
這會時間還早,我左拐右拐,拐進了一家紋身店。
那是我大學時一直想干的事,現在年紀大了,突然又想追逐曾經的我的腳步。
“小哥,要紋身嗎?”一個光頭絡腮胡大叔用手抬了抬他的眼鏡,看向我問道。
“嗯,我要紋個狐貍在腹部右下方大腿以上。”那個地方隱秘的只有自己知道,不怕被人看到。
此話一出,大叔干脆把眼鏡都摘了,他笑來,“小子,你有女朋友嗎?”
“這跟我紋這個有關系嗎?”我不喜歡隨便跟別人談論自己的私事。
哪怕他和藹可親。
大叔頓了頓,“紋那個位置,有些人會痛的失禁,也有的人會被影響與小女朋友的和諧度。”
大家都是成年人,一聽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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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地看了一眼店里對陳設,干凈且一目了然,回過頭,便說:“沒事,要多久?”
對于狐貍,我有一種執念。
“兩個小時。”大叔伸出剪刀手。
我花錢買開心,他賺錢也收的開心。
我抿唇沉默了片刻,“好。”
爾后,我跟著他進了隔間。
……
三個個小時后,也就是下午兩點,我出現在南大的小吃一條街上。
那里有我們常常光顧的燒烤店,以前我還在送外賣,也嘗試了好幾家燒烤店的味道,但都沒有這家店的味好。
所以最終,我們還是念舊的人,只要一有機會,都會兄弟幾人約著來這里喝幾杯。
“喲,小伙子,你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早呀,我們還沒開始營業咧。”老板娘看到我熟悉地跟我打著招呼。
我笑了笑,“不急,我等人。
“啊呀,你在等那個小胖子是不是呀?”老板娘擠了擠眼,“那你坐一會,我們四點才開門。”
我點了點頭,“沒事。”
紋身紋過的位置,火辣辣的疼。可是這種感覺,很不錯。
大學時期的我們,是青春且沖動的,幾人相約去紋身,俗稱,兄弟紋。如果不是那個時候出了那樣子的事,我想,我肯定不會錯過。
女人之間的友誼就跟傳奇似的,今天吵架明天就和好,沒準今天是朋友,明天就是敵人。
男人之間的友誼,粗暴且簡單。
我們宿舍的兄弟情,已經算是比較活潑的了。主要還是董冬這個人的存在,他,永遠是我們寢室的話題,他能承包我們一年的笑點。
可是不管發生什么事,他依舊一如既往的簡單。
男人復雜起來,也沒女人什么事。所以,曾經的兄弟,留在國內的也只剩下了那么董冬一個。
就像董冬說的,男人騷起來,得比狐貍騷氣,男人精明起來,要比狐貍狡猾。男人要想闖出一番事業,首先,先做只狐貍。
所以當時,我們的寢室名還被董冬取成了「史上最騷氣狐貍團」,多么讓人沒臉的名字,記得曾經此名一出,校內之人皆是聞風喪膽。生怕被污染似的。
那幾年,我們的寢室轟動整個學校。
我覺得我不只是要學跆拳道,更要把學習提上進程。
中專的文憑,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只能去當外賣呀服務員。
如果我想走的更遠,我必須充實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加完美。
我一個人傻愣愣地坐著發呆了不知道多少,直到桌子上一陣“扣扣扣”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神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