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弋帶頭,幾個人陸陸續續的跳了下去,兩個盾斧手能人快走了兩步,按照規矩他們是要站在前方的。
可靠近左手后,他們退縮了,只敢在林弋后方一米左右的距離徘徊。
“盾斧給我,你讓開。”
夔上前一步,搶過一個盾斧手的武器,一腳把自家人踹飛,當先站到左手右側。
林弋也不含糊,搶了另一個健碩能人的盾斧,站在了左手另一側。
三人并排,族里的女長槍手立刻貼近他們一米,把長槍從他們身體間的間隙捅過去。
幾個健碩能人趕忙跟上,兩個被奪了盾斧的健碩能人,也撿了長槍跟上。
不敢拼殺在第一線,那是源自于骨髓深處的恐懼,但這并不代表他們會放棄戰斗。
“我抗,你們砍他。”
左手怒吼一聲,第一個沖了上去。
他的盾牌是被林弋綁在左臂上的,用起來并不自然,想要發揮作用,只能以左臂靠上去。
而左臂靠上去,基本上他整個身體也扔了出去,這是有進無退的打法。
關鍵時刻,林弋也顧不得斥責他,跟進一步,把盾牌舉在腦袋上,沒頭沒腦的向前撞。
愚笨的打法,沒有敢戰之心的表現,但懦弱的勇敢,也是勇敢。
右側的夔要好一些,他見兩人撞上去,沒有持盾撞擊,而是揮動石斧砍殺。
而在左手前沖的一刻,孤狼也跳起殺來。
“砰、砰。”
兩聲悶響一前一后的響起,孤狼先是被左手撞在正面,又被林弋撞在側面。
然而它身形巨大,兩次撞擊并沒有讓它身形混亂,反而借著他們的力道向左前方一竄,一頭撲入夔的懷中。
“唰。”
狼爪當空劃過,在夔的胸前留下三道深深的爪痕。
“殺。”
后面的長矛手們齊聲發出吶喊,手中長矛刺出。
“噗。”
一根長矛捅入想要轉身的孤狼的胸口,疼得它倒地打滾著躲開。
后面幾根長矛都慢了一手,沒能刺到。
林弋已經從撞擊中恢復過來,提起石斧就想劈砍,可左手比他還快。
左手整個人飛了出去,右手高舉石斧,掄圓了照著滾在地上的孤狼就是一斧下去。
“嗚嗚……”
孤狼痛吼一聲,身形像是觸電一般驚跳起來,隨后沿著草叢一溜煙的跑得消失。
速度太快,眾人追擊不及。
地上,獨留下一段狼尾,兀自擺動兩下,靜靜停了下來。
一場遭遇戰,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
經歷過激戰的眾人都大口的喘息著,不是累的,是驚恐讓他們剛剛忘了呼吸。
“夔,你怎么樣?”
林弋扔下盾牌,跑到夔的身邊。
“有點疼,但還好。”
夔捂著傷口,坐起來說道。
扒拉開他的手,林弋看了一眼傷口,沒有貫穿傷,只要不感染,以原始人的體質那都不是事。
“嗖嗖嗖……”
前方草叢突然傳來聲響,眾人立刻緊張的抬起頭。
孤狼回來了?
不對,聲音多而雜,不像是一個動物的聲音,應該是一群。
孤狼帶著狼群回來了?
這個想法生出,嚇了林弋一跳。
“上樹,快上樹。”
林弋驚叫著,扶起夔,當先向樹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