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暉如點點金光灑在柳樹的絲絲縷縷上,給多情的柳枝鍍上一層金光。
醉仙樓前一排柳樹,如同護衛,只要看到這排柳樹,便是到了醉仙樓。樓前兩個身著嶄新青衣,腰系大紅腰帶的俊俏小二笑臉迎客。
天雖還沒黑,但來的客人著實不少。
“喲,顧公子,你訂的雅座在一樓。快快快,這邊請。”十七八歲的俊朗小二接過顧淳手里的馬鞭,一雙慣會識人的眼睛瞟了他身后兩人一眼,在張寧身上多停一息。
張寧身著紫衫,手拿馬鞭,懶洋洋地望了望三層高的醉仙樓,眼睛停在“醉仙樓”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上。
牌匾很新,似乎剛掛上去不久。而醉仙樓開業至今已經十幾年。
張寧一看落款是彭時便恍然。字是今科狀元彭時寫的,只是不知道彭時高中時寫,還是高中后才寫。
人都趨炎附勢,把新科狀元的字制成牌匾高掛門前,也是人之常情。
張寧思緒轉動間,一個輕不可聞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顧公子,這位公子是?”
“這位嘛,呵呵,是張公子。”顧淳帶著笑意的聲音跟著響起,道:“前面帶路吧。”他知道張寧不喜歡煙花之地,要不然就去四大青、樓慶祝了,今晚并沒有叫伎女陪酒的打算。
“張公子……”俊俏小二眼珠子轉了轉,笑得更加和氣,道:“顧公子,三樓還有一間雅室,你若不介意,不妨上樓。”
站在三樓窗前,能看到后海的荷花,因而只有特別尊貴的客人,才會被請上三樓。當然,價格也是一樓的三倍。
顧淳順著他的目光看了張寧一眼,剛好張寧感覺有人一直窺視,從牌匾上收回視線,望了過來。
“小二說三樓有雅室,去不去?”他問。
張寧渾不在意道:“今天你作東,你說了算。”
“怎么是他作東呢?應該是我們共同作東。”被當做透明人的劉念抗議了,兩人在神槍營商量好,一起為張寧慶祝,怎么一到這兒變成沒他什么事了?
張寧道:“那你們商量著辦。”
“去啊,怎么不去。”劉念也是財大氣粗的主,他不愿氣勢上輸給顧淳,大聲說完,當先而行。
俊俏小二道:“這位是?”
能在那位張公子面前這么說,來頭一定不小。
顧淳不答他的話,道:“就三樓,前面帶路。”
兩人都搶先而行,張寧反而落在最后。俊俏小二有些拿不準了,只是話已經說出去,不好收回,只好勉強在前面帶路,把三人引到三樓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
“公子們可要叫姑娘過來侍候?”俊俏小二說著,眼睛余光一直瞟著張寧。
張寧站在窗前,眺望陽光灑在后海湖面上,微風吹過,朵朵荷花隨風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