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城軍營之中,甲士排列整齊,手中長槍不時刺出,依舊身著白袍的郭羽,站在高臺之上時不時的呼喊著:
“那邊那個!對就是你!手往后挪一點,你這樣是握不住槍的!”
“還有旁邊那個,屁股太翹了,給我收一收!”
“中間呲牙的那個,你要用牙殺敵嗎?!”
“郭將軍,俺天生齙牙,沒辦法啊…”擔任城門衛王曉宇一臉委屈。
“哦哦,抱歉…”郭羽一臉歉意,“其他人別看熱鬧,繼續!”
“喝!”
在場的散城甲士一排長槍整齊刺出,氣勢還算不錯。郭羽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點了點頭。
原本的散城軍不過一群烏合之眾,戰力與普通老百姓差不了多少,郭羽接手之后,經過他兩年的訓練,才勉強像點樣子。
周圍圍了不少沒事做的齊**士,不時嘲諷兩句,仿佛操練是件多么愚蠢的事。
郭羽懶得理會他們。齊軍入城已有些時日,也還算安穩,丁可信也沒有做什么事,每日也只是在城主府和陳簡釗喝酒敘舊。
他們安分,郭羽自然不會去招惹他們。他揮了揮手,讓手下休息一會,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甲士們歡呼一聲,盡數栽倒在地上喘著粗氣,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有的人口中還說著什么,郭將軍哪都好,就是操練人操練得太狠。
“將軍。”一名散城甲士咧著嘴來到郭羽面前,“咱們成天操練,有啥用啊?”
郭羽眉毛一挑:“龍濤,你是皮癢了,還是想軍規伺候?”
那叫龍濤的士卒聽到軍規,身體一顫,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笑容有些僵硬:“別,別。讓我受軍規,比殺了我還難受。”
郭羽不耐道:“那你還跟我磨嘰什么?乖乖回去等著。”
龍濤本就是個憊懶性子,腆著臉說道:“可是將軍,確實沒必要啊,您也甭拿什么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之類的話壓我。咱們散城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一年到頭連山賊都看不到,更別說宋軍了。操練的那么辛苦,你累我累大家累的,何苦來哉?
您看那些個齊軍,平日也不咋操練,成天來看咱們,顯得咱們跟個二傻子似的。將軍,嘿嘿,也不是說就不操練了,就少練一會兒,您也清閑是不是?”
“想少操練?”郭羽笑道,“行啊。”
“真的?”龍濤生怕郭羽反悔,轉過頭沖著同僚們大喊:“兄弟們,郭將軍答應了!”
此話一出,原本躺在地上裝死狗的甲士們紛紛魚躍而起,沖到郭羽面前,不住嚷嚷著:
“郭將軍,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啊!”
“統領,你可別說話不算數!”
見了這幅光景,郭羽哪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當下笑瞇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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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
“剛才不都累趴下了嗎,怎的這會兒都精神了?”
一眾甲士也不回答,只是沖著郭羽咧嘴憨笑。
郭羽搖了搖頭,朗聲道:“我說話算話,可以減少你們的操練。”
身前甲士還不待歡呼,郭羽又道:“但有個條件。”他掃視了一圈,“你們歹打贏我才行。”
原本雀躍不已散城軍頓時平靜下來,龍濤苦笑道:“我們哪打得過您啊?要能打得過,兩年前還能讓您連敗三十七人?”
郭羽抬手拍了下龍濤的腦袋:“知不知道什么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兩年前打不過,兩年后就未必。能不能有點志氣?”
龍濤哪里肯信,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管,將軍您歹換個條件。”
郭羽抬腳踹了龍濤屁股一腳,笑罵道:“臭小子,你還跟我討價還價?”后者笑著不說話。
郭羽思索半晌,說道:“這樣如何?我不用兵刃,只空手,你們若能贏我,便答應你們。”
這倒讓不少散城甲士躍躍欲試。郭羽的操練之法實在太累,能輕松點誰不想輕松?當下便有不少人想要嘗試。也有甲士在城口見識了郭羽雙指擋劍的姿態,悄悄的后退兩步。
郭羽道:“先說好,挑戰我的,贏了,全軍減操練,輸了,自己軍規伺候著!怎么樣,有沒有壯士來挑戰一下?”
軍規二字一出,眾人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原本摩拳擦掌的也暗暗低下了頭,生怕郭羽注意到自己?
“怎么?都慫了?”郭羽咧了咧嘴,“慫了就滾回去列隊,接著操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