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魯仁二人,沖在前面,偶有被散城騎軍沖擊而過僥幸未死的軍士,也全都被兩人殺死。
“小魯魯,你說,這幫子齊人為啥就自己打起來了?”
眼見前方兩名肩膀上未系白色布條的齊**士激戰正酣,龍濤雙刀一揚,兩顆大好頭顱直接飛起。
“別問,問了也不懂。”魯仁揮動著長槍,將周圍那些發懵的齊卒一一戳死。
“別瞎打,胳膊上有白條的是宋人!”
終于有人看清了兩軍之間的區別,扯著脖子大喊出聲,旋即便被一桿銀槍洞穿了喉嚨。
“就你話多。”
然而這聲吶喊終是起了作用,不少將領一邊喊著同樣的內容,一邊整理著手下陣勢。
眼見隊伍不再混亂,隱隱就要列陣將散城軍包圍住。郭羽挑了挑眉,聚勢于銀槍之上。
“入陣。”
郭羽沖至齊軍陣前,旋即一槍遞出。這一槍臂力與小白的沖力以及勢力相輔相成,威力遠非郭羽在散城時所出的那一槍可比。
槍未至,一股勇絕之勢已沖擊而來,當先的幾名甲士頓時噴出鮮血。
銀白色的將軍令刺在那名軍士的身上,以他為中心,周圍十數名軍士直接被槍勢崩飛。
這股勇絕之勢爆發開來,五十余名軍士盔甲碎裂,重傷倒地,已然不能再戰,后面的軍士亦被這股氣勢所震,一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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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動作。
這一槍,直接教原本已然穩定下來的齊軍再次混亂起來。
郭羽強提一口氣,將虛弱的感覺強行壓了下去。以他現在的實力,一天之內,入陣大概也只能用兩次,再多則會反傷自身。
郭羽舉槍大喊道:“兄弟們,就用那車恬的人頭,來裝點我散城軍的首戰!”
“諾!”眼見他們統領如此神威,散城軍士氣大振,怒吼著再度向齊軍沖殺而去。
“怎么回事?!”這股混亂逐漸引起了車恬的注意,“后方怎的如此吵鬧?”
一名齊卒神色倉皇地沖來,急匆匆沖著車恬喊道:“不好了,從后方沖來一股偽裝成我軍士卒的宋軍,眼看就要殺過來了!”
車恬大驚失色:“什么?!”
從后方傳來的喊殺聲證實了這名士卒所言非虛。開戰至今,齊軍始終在被壓著打,這讓車恬心中早就憋著一口氣。
如今聽聞后方有宋軍殺至,車恬一咬牙,“必須要擋下這支宋軍,親衛隊隨我來,本將親自出陣!”
說罷,車恬拔出腰間長劍,由于情緒波動,虎威氣勢從他身上迸發而出,令人心顫。
數百重甲騎軍頃刻間集結完畢,車恬一聲呼喝,這支鋼鐵洪流便往齊軍后方沖去。
遠遠地,車恬便看到一名白馬銀槍,不披甲而穿了一身騷包無比的雪白長袍。
車恬心下冷笑,古往今來,在戰場上這種喜歡出風頭的年輕人從來不少見,結果一個死的比一個慘。
千百年來,總共也才出了一個郭儀。別的將軍哪個不是把自己藏得深深的,恨不得敵人連他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車恬聚集氣機,身上氣勢愈發驚人。見那抹醒目的白袍已近在眼前,車恬一劍揮出。
這一劍,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道,均已是車恬的巔峰。
車恬不禁面帶微笑,對這一劍他已是相當滿意,若是能直接將眼前的這礙眼的白袍小子的頭顱砍下,那么他會更加滿意。
然而下一刻,車恬的笑容便僵硬了,迎面撲來的那股勇絕氣勢令他心中滿是駭然,手中長劍忙不迭化作守勢。
“鐺!”
一股大力傳來,車恬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待到眼前景象靜下來時,卻發現自己已然坐在了地上。
身為虎威境界的自己,竟被人一槍擊下馬來!
車恬來不及驚訝,只覺得脖子一涼。
抬眼處,只見那年輕的白袍將軍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手中銀槍正抵在自己的喉嚨之上,只需稍一用力,自己的脖子便會多出一個血窟窿。
“若我所猜不錯,想必這位就是齊國的車騎將軍吧。”郭羽輕笑道:“地上涼,快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