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殺齊軍歸來的肖海陽剛至關下,就看到趙輕語與一幫子穿著齊軍鎧甲的軍士待在一起。
肖海陽有些擔心趙輕語,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沖到跟前時,他見她滿臉委屈,聯想到趙輕語之前莫名其妙地幫著齊人說話,任由那個穿白袍子的人輕薄不說,反倒還訓斥自己一頓,肖海陽只道是趙輕語有什么把柄落在這支齊軍的頭領身上,才會如此行事,他怒火中燒,拔出劍來,將趙輕語擋在身后。
“公主莫怕,臣這就殺盡齊狗,不會再讓別人欺辱你了!”
趙輕語,平日里他連看都不敢看,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如今被他保護在身后,這讓肖海陽胸中不由得生出一股豪氣來,別說眼前這些齊人,此刻就是那天下第一的趙文奇來,他也敢一戰!
“???”
趙輕語有些發懵,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她歪了歪腦袋。
發生了什么?這肖海陽怎么了?為何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
趙輕語眉頭微皺,出聲問道:“本公主為何要怕?又有誰敢欺辱于本公主?”
“自然是那個穿著白袍子的齊狗!公主莫再逞強,臣這便為公主討回公道!”
聽了這話,趙輕語還真無從反駁。腦海中想起郭羽幾次捏她臉的情景,她不由得低下頭,掩飾自己的羞赧。
見趙輕語不吭聲,只道她默認了,肖海陽長劍一揮,沖著散城軍喝道:“那個穿白袍子的齊狗呢?!讓他滾出來!”
散城軍頓時聒噪起來,他們又不是來宋國挨罵的,以散城人桀驁不馴的性子,如何能忍?更何況,他還敢罵他們統領?
“龜兒子,你媽賣批!”
“你看嘛看,瞅你那揍性,玩蛋去!”
“干你娘的!嘴巴放干凈點!”
“我家狗沒拴住,出來亂叫驚擾到大家,委實不好意思…”
“尋親啟示:我兒子丟了,特征,喜歡說齊狗。”
散城軍七嘴八舌地罵著肖海陽,各色方言接踵而至,把肖海陽聽得是一愣一愣的。
侯錦永臉色一沉,對于這個莫名其妙的宋國將領,他亦是頗為不喜,然而此番他們來宋國所求并非前程,而是為了挽救散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如果此刻逞一時之快,怕是會誤了郭將軍的大計。侯錦永違著心意,舉起手來示意散城軍收聲。
侯錦永沉聲道:“這位將軍,我等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幾次三番出言辱我散城軍?”
“啪!”肖海陽直接一揮手,木質劍鞘抽打在侯錦永的臉上。
侯錦永頓時被抽得頭往一邊偏去,嘴角溢出鮮血,臉上亦浮現出一道血紅色的印記。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和我說話?這一下子算是讓你長長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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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還不快讓你們統領滾出來!”
肖海陽態度異常囂張,往日他倒不是如此。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認為散城軍是齊人。宋人天性驕傲,對于其他國家的人總會有些輕視,經過二十年前的輝煌后更是如此。
然而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更多的則是因為他身后站著趙輕語。
“鏘!”
抽刀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
原本一直罵罵咧咧的散城軍安靜下來,同時拔出腰間的刀劍。
在散城軍的心中,刨去親人外,郭羽就是天,而侯錦永則是僅次于郭羽的存在,連散城城主陳簡釗都比不上。
然而眼前這個宋軍將領,竟先辱郭羽,再打侯錦永。
“我,干,你,娘!”
龍濤血紅著雙眼,握緊雙刀越眾而出。
“大膽!”
肖海陽身后,數百鐵甲重騎同時抬起騎槍,只待肖海陽一聲令下,他們便會對這支散城軍發起沖鋒。
大宋鐵騎,大宋的驕傲,曾踏破九州各國的國門,曾將不可一世的北魏大戟營打得七零八落。
即使是先前的十萬齊軍,他們數百騎也敢對其正面沖鋒,更何況這區區五千人?
可散城軍哪里會在乎這些?
管你是大宋還是大齊,管你是什么大宋鐵騎還是其他?
大宋無畏,他們散城又何曾有過懼怕?
雙方此刻已是劍拔弩張,下一刻怕是就要火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