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齊軍伐宋大敗而歸,九州為之震動。
敗軍退回傾裕時,哪怕親眼看到這些灰頭土臉的齊**士,城中的百姓仍是有些不敢相信。一時間,整個傾裕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之中。
一位老者嘆息道:“看來,那個二十年前的北方霸主要回來了。”
老人在傾裕城中住了一輩子,自然經歷過二十年前的那場戰爭。軍神郭儀的風采,大宋鐵騎的雄風,至今仍是歷歷在目。
人群中,一名中年男子聽了老人的話后,不禁微微一笑。
男子身材不算魁梧,相貌也不是十分出眾,只能算是常人而已,但這樣的他卻依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男人。
原因無他,只因挽著他手臂的女子委實太過出眾,即使穿著粗制布衣不施粉黛,一顰一笑間仍盡顯傾城之姿,當真是布衣木釵難掩國色。
女子曾是艷絕九州的天下第一美人,對于這種目光早就習以為常。她伸出一只手,將鬢角的一縷青絲撩至耳后,沖著自己的丈夫輕笑道:“這趟也算是故地重游了,感覺如何?”
“感覺是有,但我說不上來。”中年男子苦笑一聲。
他上趟來傾裕的時候是北宋的大將軍,而且還是領著五萬甲士來的,哪里能似如今這般悠閑?如今故地重游,身邊陪伴著的人由數萬糙漢子變成了嬌妻,心情自然不同。
“你說,此次大宋會出兵嗎?”
女子看著中年男子,眼中情感復雜。她有些擔心,如果大宋真的揮師南下,自己的丈夫會不會按捺不住寂寞,回到大宋,變回那個萬人矚目的大宋軍神。
這隱姓埋名的二十年,雖只是粗茶淡飯,與她少時的生活天差地別,但卻是她過得最快樂的日子。
似是知道妻子的想法,中年男子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笑著說道:“出不出兵的,干我屁事。現在我只想陪著你游歷九州,順便再找一個人。”
女子不由得眉開眼笑,其中的風情,竟讓不少偷偷瞄著她的男人忘了行走,繼而與同樣因女子的笑容而失魂落魄的男人撞在一起。街上一時間“哎呦,哎呦”的痛呼聲,此起彼伏。
中年男子戳了戳女子因笑容而出現的梨渦,“下次學學人家黃丫頭,出門戴上面紗。”
女子嬌嗔道:“怎么,相公嫌棄我?”語氣中頗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她無論相貌,身材亦或是聲音,都與豆蔻女子并無二樣,這般說話,倒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哪有,我是不想讓我家天下第一美人的絕世姿容讓別人瞧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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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啞然失笑:“明明孩子都快及冠了,還在這里裝少女。”
凡是女子,哪能聽得別人說自己老,當下女子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同時伸出一只手在中年男子肋下一擰,笑吟吟地說道:“人家就是少女,有意見嗎?”
中年男子也曾是大名鼎鼎的武道高手,女子的那點力道對他來說,與撓癢癢沒什么分別。但為了讓自己的妻子開心,他還是裝出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慘叫道:“沒意見,沒意見,薇姐停一下,痛!”
女子怎會不知道丈夫是裝的,沖他翻了個白眼,終還是撒開了手。
“我們就這樣把兒子扔在那里,是不是不太好啊?”女子不無擔心的說道。
中年男子則毫不在意地說道:“有啥不好的,那么大個孩子了,爹媽不在身邊還能餓死不成?再說了,散城你也知道,那么偏的一個地方,能出得了什么事?只要那孩子不吃飽了撐的去摻和宋齊大戰,不去招惹入勢高手,以我教他的功夫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聽說了嗎?這次伐宋之所以會大敗,是因為北面的散城叛亂。散城軍的統領領著手下偽裝成齊軍,從背后插了車恬一刀,前后夾攻之下十萬齊軍才敗的。據說盛怒下的車騎將軍已派人向王上請命,要領軍攻打散城呢。”
“哦?還有這等事?”
“可不是嗎,我還聽說,那散城軍的統領啊,打仗的時候騎白馬,耍銀槍,穿一身白袍子,模樣騷包得不行!”
“哇,他好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