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見慣了美人的郭羽,此刻仍是不禁為之一怔,一時間,郭羽心中只剩下如見天人四個字。
“今日來晚了些,結果竟已沒了位子,不知二位可否拼個桌子?”
這名大概雙十年華的女子沖著兩人笑了笑,那笑容有如冬日暖陽,暖而不灼,剎那間仿佛將人身上的寒意盡數驅散。
郭羽有些尷尬地清咳一聲,“不礙事,坐吧。”
“不行!”
見得郭羽與那女子俱是十分詫異地看著自己,趙輕語俏臉微紅,抬腳悄悄踢了一下郭羽的同時,她沖著女子笑道:“我是說東西就點這么多不行,畢竟有姐姐在,方才點的糕點指定是不夠的。”
不知是不是郭羽的錯覺,趙輕語話中那姐姐兩個字格外的重。
“就是沒她我覺得也不一定夠…”
郭羽小聲嘟囔一句,接著便聽到那女子說道:“本來便是厚顏拼桌,哪里還好意思讓兩位破費,還是由我來吧。”
“這如何使得…”
趙輕語笑瞇瞇地說道:“如此,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藍衣女子點了點頭,徑自喚來伙計,郭羽則將頭側向趙輕語,低聲道:“你怎么陰陽怪氣的。”
趙輕語瞪了瞪眼,當著女子的面又不好發作,只得說道:“你管我。”
既然趙輕語這么說,為了避免自己哪里再招惹到這位姑奶奶,郭羽很識相地不再接話。
“相逢即是有緣,不如認識一下。”
店伙計離去后,藍衣女子朝著郭羽二人笑道:“敢問兩位姓名?”
郭羽道:“在下于過,這是舍妹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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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輕語毫不客氣地說道:“哪個是你妹妹?厚臉皮!”
“舍妹脾氣不太好,方才我見她吃的太多,說了她幾句,她便鬧上了別扭,讓姑娘見笑了。”
郭羽語氣中滿是無奈,儼然一個因為妹妹任性而操心的兄長。
“家兄平日里也總愛對我說教…”聽著郭羽的話,女子似是想起了什么,她用手扶住額頭,一臉不堪回首的樣子,“什么‘再這樣就嫁不出去啦’、‘女孩子家家干嘛動刀動槍啦’、‘學學你嫂子的溫柔嫻靜啦’…嘖嘖,幾句話翻來覆去的說,想起來我就頭疼。”
“真的,我都不愿意說他,好端端的一個男人,那么嘮叨干什么。”
“自己不討女人喜歡,就希望自己妹妹討男人喜歡?他愿意干他怎么不自己上,反正這年頭不說男風橫行,至少也不算罕見…”
“誒,沒準他真的自己上了,我看他和他那個發小成日里勾勾搭搭的,十有**是有奸情…不行,等下回去我得問問他…”
藍衣女子兀自說個沒完,郭羽與趙輕語兩人早就是滿臉訝然。兩人對視一眼,眼中俱是一樣的神色。
他們俱是沒能想到,有這等長相的女子竟會如此話多。
而且明明沒人與她說話,她卻能自說自話而且還說的神采飛揚。光是數落她兄長就數落了大半天還沒半點重樣…
興許是意識到了自己在自說自話,藍衣女子沖著郭羽兩人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這人話有點多,還望見諒。”
“沒事。”郭羽搖頭的同時,心下不免腹誹一番。
這哪里還是話多,就算是用話癆來形容都不夠。
郭羽悄悄撇了撇嘴,要不是看著這女子長得著實好看,聲音也好聽,他早就結賬走人了。
興許是說的太多口有點干,女子徑自端起茶壺給自己斟滿,潤了潤嗓子后,開口道:“聽兩位口音,不似襄州人士,不知…”
“我們是燕州人,此趟隨家中長輩行商來到天嵐。舍妹仰慕這座天下第一城已久,是以今日我特意帶她來街上逛逛。”
郭羽笑道:“你也知道,這里剛發生過一場大戰,即便富饒如天嵐,眼下也缺些東西。商人重利,雖不免有發戰爭財的嫌疑,不過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理解理解。”女子連連點頭,“想當初我…”
“咳,我聽姑娘口音,好像也不是襄州人吧。”眼見她又要開始,郭羽連忙打斷她的話。
女子微微一怔,旋即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光顧著說些家中瑣事,反倒忘了正經事。小女子姓李名昕芮,來自蜀州,還請兩位多多指教。”
李昕芮朝著郭羽與趙輕語盈盈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