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看著自己那桿被蕩開的三尖刀,盧伯不由得心頭猛跳。
不好!
“噗!”
來不及反應,王寶手中的鐵槍越過青魚,繼而直直刺入盧伯的胸口。
“憑借我們兄弟兩人的默契,真氣加持隨時都可以轉換。”
王寶抽出鐵槍,輕聲道:“所以,哪怕你取巧擊倒張恒,但只要他還能有意識,我就可以成為那入勢偽境。”
臉色慘白的盧伯,一手捂著胸口踉蹌著連退數步。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隨即看到張恒緩緩從地上爬起。
慘叫聲在耳邊不住響起,竟是宋軍已然拿下營墻。
原本就抵擋得異常艱難的軍士們,在失去依仗后立時開始潰敗。
無論是自己,又或是營中剩下的新軍,都敗了。
眼見王寶提槍向自己走來,盧伯笑容苦澀地拎起青魚。
可能,真的要到此為止了。
……
“敵軍攻勢太猛,九土營已經快頂不住了,請統領盡快下令支援!”
“報!先登營突擊受阻。由于街道狹窄,右鋒營施展不開,無法對之進行援護。如今先登營已陷入敵軍的包圍,請統領速做決策!”
“稟統領,敵軍鎧甲優良,且又是巷戰,飛羽營實難有作為!”
“不好了,有一支敵軍不知何時迂回到了我軍后方,我軍的后路已經被斷掉了!”
聽著這一個又一個的壞消息,侯錦永眼中逐漸流露出慌亂之色。
他雖有將才,不過終究還是年輕,且又沒有多少全權指揮大軍的經驗。
雖說先前宋齊大戰之時,郭羽也曾數次將散城軍交付與他。不過那幾次有郭羽及陳簡釗這兩名武道高手沖殺在前,且還有大宋甲士作為友軍,對手也只是那些戰力孱弱的齊**士。是以,哪怕是最為艱難的天衛關一役,他所承擔的壓力也遠不如現在。
散城軍雖在郭羽的培養下變得很強,但終究參與過的戰事太少。與身經百戰的大宋甲士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再加上侯錦永的指揮能力遜色于宋軍的將軍,整支散城軍頓時陷入到苦戰之中。
“讓九土營再撐一會兒,右鋒營全力向前沖殺,務必將先登營救出!”
侯錦永沉聲道:“飛羽營持續拋射,能給敵人一點壓力是一點。雪甲騎退到后方,等到先登營沖出重圍后,立時沖鋒。”
自己不是宋軍統兵將領的對手,而散城軍也敵不過大宋甲士。若是繼續在原地糾纏下去,還不知要死多少兄弟。
侯錦永的眉頭緊緊鎖起。
宋軍為何要攻擊自己?
無端屠殺百姓?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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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都沒有給過他們解釋的機會。一上來便對他們發起了進攻。
這天嵐中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何交戰這么久,始終不見王宮方向派人過來調解?還有,郭將軍又在哪里?城中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不知道。
一旦得知情況,以郭將軍的性子,必定會第一時間趕來。難道他也出了事?
若是郭將軍與陳城主能有一人在,散城軍有何至于如此落魄。
侯錦永想不通這一切,他所知道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散城軍必然將會被盡數殲滅在這里。
深恨自己無能的侯錦永,抬起手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
散城軍對面,宋軍陣中。
在那桿王字大旗下,不斷指揮著麾下甲士向散城軍發起進攻的同時,王軍杰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自那場改變了他人生軌跡的天衛關一戰后,他便再沒有過像眼下這般指揮過軍隊。
王軍杰的嘴角悄然間浮上一抹笑意。
這種成千上萬人皆聽他號令的感覺,當真令人倍感愉悅。
“王將軍,那支突入到我軍陣中的叛軍開始后退了。”
一名甲士來到王軍杰的跟前,低頭說道:“是否全力攻擊,好將他們留下?”
“不必,放他們走。”
王軍杰擺了擺手,“傳令各部,除去先鋒部隊繼續猛攻以外,余者象征性的打兩下就好。叛軍若是想后撤,也任由他們離開。”
“這…”
甲士皺眉道:“既是叛軍,又豈能就這般放任他們離開?若是讓他們散入街道中,百姓必將再添死傷,這樣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