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郭羽一聲比一聲凄厲的慘叫,趙輕語難免有些擔心。她皺著眉朝一旁圍觀的津津有味的散城軍眾將說道:“你們就這么看著?不怕討厭鬼被打死嗎?”
“被打死?開什么玩笑?”
龍濤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老大有多耐操你又不是不知道。連趙文奇都打不死他,百十來個老百姓又能把他怎么樣。”
“雖然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但本公主怎么總覺得你的真實想法并非如此呢?”
“公主說笑了,末將對老大忠心耿耿,豈會其他的想法。”
說罷,龍濤朝著趙輕語拱了拱手,隨即拉著陸休前與梅士淦就朝著人群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機會難得,咱哥仨不如也去過把癮,趁著人多上去踹兩腳,若是得手,回來能吹一輩子…”
……
當初九州五國中,有三國是被郭儀帶著北宋鐵騎踏平的,而作為亡國后裔,散城眾人對于郭儀的怨恨自是不少的。
然而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年,時過境遷之下,許多心思也是淡去許多,再加上郭羽總歸是他們看著長大的,不忍心下重手。是以眾人打上兩下,稍稍解氣后也就收手了。
待眾人神清氣爽地離去后,陳簡釗走上前伸手將滿身腳印的郭羽從地上拉起。后者撇了撇嘴,不住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口中猶自嘟囔著:“一個個的,嘛玩意兒啊都是,有能耐找我老爹算賬啊…”
“郭統…郭將軍…”
一道聽起來有些忐忑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郭羽手上的動作一滯,旋即便看到那清秀女子扶著個老婦人站在他的面前,眼中神色帶著些許期待,又有些疑惑。
“不知日天在何處?為何…為何不見他回來?”
此時城外的三千余散城軍早已散開,各自尋著自己的親人團聚。而未曾找見家人的女子與老人,只得來向郭羽詢問。
“還有我家那個不孝子,怎的也不見人影?”
老婦人聲音看似嫌棄,但那其中的顫抖與不安卻是連陳簡釗都能聽出的。
郭羽微微沉默,隨即沖著兩人笑道:“前些日子天嵐亂了一場,連王上都險些遭難,深感身邊護衛人手不足的他決定擴充禁軍數量。魯仁與趙日天兩人在先前的戰事中立功不少,受到賞識,俱是被提拔去做禁軍統領了。”
聞言,老婦人身子一顫,而女子的臉上則是止不住的高興,“真的嗎?”
“我騙你們做甚,自然是真的。”
郭羽好似沒看到老婦人的異常,繼續說道:“我這趟回來后不久就要去往北境,而在王上身邊當差的兩人,自然是無法回來的。”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書信與錢袋,分別遞與兩人,“人雖回不來,但他們倒也沒忘了你們。臨行前他們千叮嚀萬囑咐地讓我將東西交給你們,那叫一個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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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
“勞煩將軍了。”
女子面帶欣喜地收下書信,而老婦人則是呆愣愣地看著面前的錢袋,半天都不曾接過。
“大娘怎的不接啊?”
見老婦人如此,女子不無疑惑地說道:“莫不是在冤魯大哥不回來?”
郭羽看了眼臉色微微發白的老婦人,抿了抿嘴,終是沒有開口。
“大娘沒聽郭將軍說嗎,魯大哥是有苦衷的,您就別怪他了…”
“我…沒有怪他…也不會怪他,更不會怪你。”
老婦人望向郭羽,在女子奇怪的眼神中,她顫聲道:“路是他自己選的,而我也是支持的…回不來,那便回不來…這錢你收起來吧,替我…好好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