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郭羽便在這醉香樓中住下。盡管每日樓里好吃好喝的供著他,還有黃清這等絕色佳人相伴,他依然是免不得心中郁悶。
原因無它,郭羽根本就沒有與楊楊見面的機會。不僅如此,甚至就連姚曉浩自己,也是一見到他就跑,就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情況至此儼然陷入僵局,哪怕知道楊楊姑娘就住在這醉香樓中,郭羽依舊是想不出什么解決的辦法。
這位醉香樓頭牌深居簡出,平日里就待在自己的屋里,甭說出來遛彎,便是飯都是有專人負責端進去。
郭羽也想過夜里偷偷潛入,可那個姚曉浩似是早有防備,無論黑天白日,楊楊的房間附近都有著不少雜役把手,想要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摸進楊楊的閨房幾乎不可能。
至于硬闖…
姚曉浩怎么說也是姚家的人,算是郭羽的親戚,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是不想弄得太僵。而且他們如今畢竟是待在王城中,左賢王程梟涯的眼皮子底下。若是鬧得太大引來蠻人的注意,未免得不償失。
這邊郭羽自是十分苦惱,他的兩個同伴卻是在這醉香樓里過得十分愜意。
作為一個人質,李昕芮是沒有半分危機感,整日里不是吃吃喝喝,就是打扮成男人撩撥樓里的姑娘。為了擺闊,她時不時地還會管郭羽借些銀子,沒幾天便與整個樓里的姑娘都混得很熟。聽著那一聲聲嬌軟的“李公子”,李昕芮可謂舒服極了。
至于黃清,偶爾下下廚,心情好些的時候還會彈上一曲,不過每日做的最多的還是陪著郭羽,好似只要伴在他的身側,她就能心滿意足一般。
就這樣一連過去了好幾天,在郭羽已是按捺不住打算硬闖楊楊閨房之時,事情終于出現轉機。
作為醉香樓的頭牌,楊楊每隔十天就會登臺獻舞一次,以此來讓那些喜歡她的男人一飽眼福。
算算時日,今天便是楊楊該跳舞的日子。她是否會出現,郭羽本來并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畢竟這些天姚曉浩對于楊楊可謂在嚴防死守,為了不讓自己與她相見,姚曉浩就是把場舞直接推了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出乎郭羽意料的是,姚曉浩似是沒有要讓楊楊休舞的意思,甚至還早早地就讓人把臺子給搭好。
據李昕芮從樓里姑娘們打聽的消息說,姚曉浩原本確實是想取消楊楊今日的舞,不過他這一舉動引起楊楊極大的不滿,兩人似是為此事大吵一架,吵到最后楊楊還哭了,在美人的眼淚攻勢下,姚曉浩心中便是再不愿也只得妥協。
對于姚曉浩同意楊楊上臺獻舞的原因,郭羽自然是不會在乎。他所想的,便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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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這位疑似北疆王女的花魁楊楊搭上線。眼下好不容易有了機會,郭羽又豈會放過。臺子甫一搭好,他便早早的在離著舞臺最近的桌子上坐好。他端著茶杯在座位上靜靜等待的同時,腦中不忘思量著稍后的行動。
究竟該如何做,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呢?
郭羽皺了皺眉。
等楊楊跳舞的時候直接跳上臺?
怕是不行,眾目睽睽之下,此舉未免過于張揚,而且容易被楊楊當成是她的狂熱愛慕者。
待楊楊跳完舞后再闖過去?
姚曉浩不是傻子,不可能放任自己硬闖,今日守在楊楊身邊的雜役想來應該較往日要多得多。雖說以他的實力做到這一點也不是難事,不過那樣也容易引人注目。
郭羽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
說到底,除了莽以外便不剩下什么辦法,可要是真的莽,所要引起的問題又是太多。
“真是操蛋得緊。”
郭羽發泄似的將杯子里的茶水一口喝盡。
“這怎么就遇上這樣個油鹽不進的親戚。”
他將杯子丟回桌子上,口中兀自說道:“腦子里只有自己的下半身,就不能考慮考慮別人嗎?”
“臥槽,小老弟兒你還他娘的惦記我呢?!”
男人略帶惶恐的聲音驀然響起,郭羽下意識地側過頭,隨即便看到身穿錦袍的姚曉浩腳步僵硬地走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