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還別不信。”
瞧著郭羽那一臉嫌棄的表情，程啟揚登時來勁了，他用手指著自己，瞪眼道：“大爺打小兒便是這北疆出了名的俊后生，模樣那叫一個俏，那成日里想跟大爺結娃娃親的人家能從宮殿一直排到王城南門！”
磕著托人買來的瓜子的郭羽連連點頭，“喔，厲害厲害。”
“哼，那可不是！”程啟揚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不過人雖是多，那也是沒一個能看得上眼的。大爺我是誰？天下第一美男程啟揚啊！就隨便打扮兩下，那些個妹妹都沒一個比我好看得，你說我能看上嗎？唉，這模樣生得太俊，有時候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說啊，有時候大爺我真挺羨慕你的。”
程啟揚一邊嘆著氣，一邊拍了拍郭羽的肩膀。
“？”
“看不上歸看不上，我這些年里倒沒少同那些長得還看得過去的妹妹廝混。雖說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總也結識下不少美人。你就說個要求出來，溫柔的也好，潑辣的，小家碧玉的，波大活好的，甚至是帶把的…無論什么條件，哪怕再刁鉆，大爺我都能給你找出來！”
程啟揚自信滿滿地說道。
“不必了，謝謝。”
郭羽搖頭道：“那些個美人大爺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見外了不是？咱兄弟倆誰跟…啊，大爺明白了。”
程啟揚一拍手，“差點忘了，你這個傻卵眼光貌似高得很，連我那對可人的侍女自薦枕席你都能視而不見，嘖嘖…”
他低頭沉吟片刻，隨即眼中一亮，“不若就把我老姐介紹給你吧，她性子雖是傲了點，但模樣卻是不差的，至少能跟大爺我不相上下，也算是便宜你了…”
“你這個北疆王子已經閑到當媒婆了嗎？”
郭羽撇了撇嘴，“有這個功夫你還不如想想要怎么對付那個把你打到青樓里的好王叔。”
雖說已是見到程啟揚，接下來的行動也有了目標，但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畢竟就算他們能得到右賢王的支持，滿打滿算也不過兩萬軍馬。程梟涯手底下少說也有快十萬兵，稍有不慎便會落個滿盤皆輸的下場。
“這事不是有你呢嗎？哪輪得到大爺我來操心。”
程啟揚滿不在乎地扣著鼻子，“能者多勞，我負責貌美如花，你負責為貌美如花的我打天下。”
“…有機會的話你這個騷東西可以去一趟北宋。”
郭羽撇嘴道：“襄州有個叫趙輕玄的跟你一個揍性，相信你倆可以相處的很愉快。”
“宋王大名鼎鼎，若得空閑我自當會去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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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啟揚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郭將軍你放寬心，情況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程梟涯那邊也并非鐵桶一片，等日后開戰時他手上的軍馬直接去一半也說不定。”
郭羽嗑瓜子的動作忽地一滯。
自程梟涯起兵后，先是獲得完顏家等幾個大族的支持，隨后又相繼蕩平北疆內所有反抗他的勢力。時至今日，將王城都奪下的他已幾乎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蠻族之主，手中握有十萬雄兵。各方勢力更是臣服于他。在這北疆之上，程梟涯可以說是威不可當。
然而，眼下聽程啟揚話里的意思，他竟是好像有辦法能教那些投在程梟涯麾下的部族倒戈相向，這不免讓郭羽心中一寬。
若真是如此的話，程啟揚與程梟涯兩方的實力便幾乎再無差距，自己也就沒必要再留在這北疆，只要把他送到東蕪城后便可溜之大吉。
可，要真有這么容易的話，程啟揚和程琪雪又怎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莫非…你有法子能讓程梟涯半數大軍反投到你的陣營下？”
郭羽皺了皺眉，沉吟道：“什么法子這般厲害？是你手上握著那些部族族長不能為人所知的小秘密；還是說你身懷傳說中的王八之氣，來到兩軍陣前，只消你虎軀一震，那些個人便會納頭便拜，拱手而降？”
聽完郭羽的話，程啟揚先是怔了怔，隨后嘲笑道：“你這傻卵看話本看多了吧你，還王八之氣，這世上哪里有那種東西。”
他解釋道：“完顏家有個人與王室的關系還算不錯，她在完顏家也算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若能得到她的支持，完顏家雖說不至于倒戈，但至少也能做到兩不偏幫。”
說著，程啟揚攤了攤手，“可惜啊，她人已不見了許久。要不然，我那王叔哪里還能做到現在這般，怕是才剛起兵就被她老人家砍翻了。”
原本還有些期待的郭羽聽到這里，直接把桌子上的瓜子皮朝著程啟揚丟去，“人沒了你還說個幾把。”
“我這不沒說完嗎…前些日子那人給我們來了封信，本來同我一起躲在醉香樓里的王姐就去見她。算算日子，王姐也差不多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