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清撿起短劍,靜靜地看著被老者護在身后的少女,她沉默許久,似是在思索要不要繼續動手。
見到她的舉動,諸葛知機微微一笑,“姑娘,你莫不是想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信于老夫?”
“諸葛先生說笑,先前在疆南時,便已是如約放過她一次,又何來失信一說?”
黃清淡淡地說道:“反倒是先生的這個孫女,接連三次設下殺局,大有一副不除掉我們兩口子不罷休的架勢…”
她微微揚眉,語氣似嘲似笑,“先生該不會是覺著,僅僅靠著打幾下算盤說上幾句似是而非的話,便能讓我們在諸葛筠面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吧?這天底下,哪里會有那等好事情。”
對于女子的譏諷,諸葛知機倒也不惱,他抬手撫須,笑著說道:“姑娘這話倒也在理,如此算來,確是老夫占了便宜。”
說著,他伸出三根手指,“你說小筠設下三次殺局,而老夫先前在疆南城中也幫過你們兩次,這般算來,老夫還欠著你一回。”
聽到這里,黃清倒是不如何驚訝,而老者背后的諸葛筠卻是一愣。
爺爺去過疆南?她怎的不知道。
而且聽他話里的意思,似是還幫過郭羽與黃清,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興許是今夜發生的事著實太多,平日里聰慧過人的大才女腦袋一時間竟是有些轉不過來彎。
諸葛筠仍在那里滿頭霧水,她身前的諸葛知機已是再度開口。
“老夫便在這里厚著臉皮與姑娘打個商量。”
老者撫須笑道:“老夫這就把欠的那回還上,而在此之后,也希望姑娘能網開一面放過我們爺孫倆,如何?”
作為曾經在九州之上覆雨翻云的絕代智者,諸葛知機的人情自是可以說是價值千金,若是換了常人,此刻想必已是欣喜若狂。
可黃清畢竟不是常人,她掃了老者一眼,眸中帶著些諷意,“先生這話倒是有意思,晚輩實在是不知先生能拿出什么來用作交換。”
女子輕笑一聲,“若依舊是算卦的話,那還是罷了。晚輩好歹也算半個黃家人,占卜推衍這種東西,早已聽得太多。”
諸葛知機點了點頭,“誠然,同黃先生相比,老夫這點本事卻是拿不出手,不過…”
老者望著黃清,“有些人,即便是黃先生也是算不出的,不是嗎?”
“晚輩不懂先生的意思。”
女子悄然攥緊手中的劍柄。
“你懂或不懂,這都不重要。”
諸葛知機稍稍仰起頭,看向天邊的落雪,“小姑娘,老夫姑且問你說兩句話。”
“第一句,姑娘可知完顏博在何處?”
黃清蹙起秀眉,沒有出聲。
“這第二句…”
老者緩緩說道:“姑娘可知郭將軍在何處?”
兩句問話,不同的是人,相同的卻是答案。
就在諸葛知機話音落下的剎那,那白裙女子猛地轉過身,飛快地躍上馬背。她揚起韁繩,連人帶馬奔著來時的路奔馳而去,幾個呼吸間便消失在了風雪之中,只留下那爺孫倆與一眾怔住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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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
見著自家大姐頭飛奔而去,眾馬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皆是有些摸不清楚狀況。
“這咋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