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頭望向窗外,“外面這般黑,你就忍心將清兒一個弱女子趕出去?清兒在這遼陵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要是碰上壞人怎么辦?”
女子這兩句話聽得郭羽一時間是又好氣又好笑。
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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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且記得那日在疆南城外,眼前這位自稱不擅爭斗的“弱女子”只是稍一抬手,便斬下顆蠻族悍騎的首級,整個過程中她身上甚至連血都沒沾上一點。
就這么一位女殺神,要是碰上壞人,屆時害怕的還真不一定是誰。
郭羽倒是很想就著黃清的話出言嘲諷一番,但奈何床上這主臉上的神情委實過于幽怨,話剛到嘴邊,便無論如何都再也說不出。
糾結半晌,男子捂住額頭,十分無奈地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
他徑自轉過身,朝著門外走去,“這臥房今夜便與你住了,本將軍另尋地方。”
左右這鎮北將軍府大得很,屋子還空著不少,他也不至于沒地方睡覺。
郭羽幾步走到門前,手才剛剛握住把手,身后忽地傳來一聲嗤笑。
“怎么,這就逃了?”
黃清沖著男子的背影輕聲道:“看來郭大將軍也不過如此嘛。”
手在門把上停住,郭羽回過頭,“激將?”
“并沒有。”
床榻上的女子唇角微勾,語氣愈發的嘲諷,“清兒只是覺得,郭大將軍你…”
她的眼睛朝郭羽一瞥,那眸光就仿佛帶著鉤子一般,連魂魄都能將之勾走,“真不像個男人。”
“…呵。”
郭羽緩緩轉過身。
“你也太瞧不起人了些,這等拙劣的把戲,就以為能激本將軍上套?”
臉上掛著冷笑的男子一邊說著,一邊脫衣服走向床榻。
……
次日,才過辰時,鎮北將軍府內已是聚起了不少人。
雖說已是被貶為卒士,但季耳依舊出現了大堂中。此時的他正坐在椅子上,興許是由于周遭同袍投來的視線過于露骨的緣故,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發青。
才剛被那個勞什子托尼老師套上翠綠色小裙子便被叫來將軍府的他,牙齒咬得死死的,口中隱隱傳出幾個字。
“老…子…淦…他…奶…奶…”
瞧著友人這副生不如死的模樣,旁側的梅韞樺輕咳兩聲,忍得有些辛苦。
“想笑就笑。”
季耳瞟了一眼正努力憋笑的白凈男人,“你憋得那個樣子,跟便秘似的,看的老子這個難受。”
“沒…噗,沒有沒有。”
梅韞樺擺了擺手,“我只是覺得你這臉皮終究還是太薄了些,你看他們,非但沒有半分害臊,反而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說著,他用下巴點了點對面。
季耳順著他的動作望去,待看到那異常醒目的三人眾后,當即虎軀一震。
只見那位與他結怨頗深的龍濤正穿著件異常俏皮的粉紅色超短裙,而在他的身旁還有著鵝黃色齊胸襦裙的陸休前與淺藍色長裙的梅士淦。
三人大馬金刀的坐在一眾散城軍將領中,俱是昂首挺胸,神態傲然,若是遇上旁人投來的目光,他們則會毫不猶豫地回以一個媚眼。
興許是感受到了季耳的視線,龍濤轉過頭來,揚起下巴嬌哼一聲。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人嗎?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