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郎…”
在經過幾度故技重施后,三人不但來到了最后的最前方,每人甚至還撈了個椅子坐。
女子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懷中捧著個旁人所贈的暖手爐,滿是得意地瞥了一眼臉色復雜的黑裙少女。
“如何?”
“…雖為男兒身,更勝女兒嬌,奴婢自愧不如。”
看著自己主子那如花笑顏,少女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
興許她的這兩位主子當真是生錯了性別。
如若眼前的這位與王女殿下換一下,那群芳譜的魁首怕已是姓程了。
……
城下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城上的人也是不少。
每年的閱兵,城中將領都會聚集在北城樓檢閱兵士,今年也同樣如此。雖說郭羽改換了閱兵的形式,但地點卻是沒有如何變動。此時鎮北軍與散城軍大多將領都已站在這城樓之上,他們三兩成群,彼此攀談,等待著儀式的開始。
“確定都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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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
季耳不耐煩地應了一聲,他看著眼前的友人,有些疑惑地問道:“我說你今兒怎么回事,這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你都已是問我第三遍了。”
梅韞樺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這次的計劃他已是準備了很長的時間,事前也已經過無數次的演練,無論怎么想都是萬無一失才對,可不知為何,他心里就是莫名涌出些不安來。
苦思許久,仍是想不出這股不安的源頭,只當自己是在庸人自擾的梅韞樺自嘲似的一笑。
“你也別光問我,那個娘們呢,你說通她沒有?”
“自然。”
梅韞樺輕笑道:“實際上也根本不需要我,監軍大人本就對那位十分不喜。即便沒有我,想必她也會自行出手。”
“怎么說?”
對于友人的話,季耳滿是不解。
無論他怎么看,監軍與那位都像是有一腿,怎么到了梅韞樺的這里就變成十分不喜了?
“你自己看便知。”
他也不回答,只是沖前方揚了揚下巴。
季耳順著友人所指的方向看去,旋即便看到兩道白色的人影緩步而來。
“鎮北將軍到!”
“監軍從事到!”
兩聲呼喊幾乎是同時響起,一男一女也是不分先后地走到眾人面前。
見到這副場景,季耳不禁更加困惑了。
嘴角含笑的郭羽,面色清冷的黃清,一男一女,一左一右,他白袍,她白裙,二人并肩而立,無論怎么看,都是那般和諧,那般相配。
百思不得其解的季耳再度轉頭朝向梅韞樺,“你確定他們真的不和?”
“自然。”
梅韞樺微微頷首,自信滿滿地說道:“不僅特地穿了件與那位同色的長裙,還故意與他同時而來。若非不和,她又豈會如此?這監軍大人擺明了是想搶那位的風頭!”
“是…這樣嗎?”
“沒錯,就是這樣。”
季耳將信將疑地又瞥了一眼站得十分接近的郭羽與黃清,猶豫片刻,終還是將視線收回。
罷了,老梅說是就是吧,他腦袋一直都比自己靈光,想必也不會在這種事上出什么岔子。
“那…既然人都已經到了,我們是不是該去打個招呼?”
今日之后鎮北軍的局面便將改天換日,一想到能將自己所受的恥辱盡數找回,季耳便不免有些激動。
他咧嘴道:“機會難得,若是錯過了這次,下次再見咱們的郭將軍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該當如此。”
梅韞樺拂了拂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笑著向前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