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將軍并非是劉家的,北境也從來不是劉家的。”
左手攥起又松開,男子那只猶且纏著布條的手臂輕輕舉起。
“而你卻打著劉家的名義,妄圖將之統統攬下。”
如少女一般,他左手攥住鎮山河的下端,右手上移,握在刀柄的上半部。
“肆意妄為的,從來不是我,而是你們啊…”
雙手握刀,鎮山河緩緩抬起。
“劉老將軍,以及歷代劉家英杰,他們以血作刀,以肉鑄墻,以命護下的北境,豈容得你如此作踐?他們的忠名,又豈能讓你這般糟蹋?!”
傷口迸開,白布上泛起殷紅,手臂微晃,那雪亮的鎮山河仍是被高高舉起,直指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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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著少女那驚駭的目光,白袍男子輕聲道:“你以為本將軍之前在與你說笑么?”
“你以為本將軍是偷學的劉家刀么?”
“那這一刀又如何?”
“如果是你鬼迷心竅的話,就讓本將軍用這一刀來打醒你!”
馬蹄聲起,黑白兩馬各自向前,神色惶恐的少女下意識地揮出長刀,與此同時,那白袍男子亦是將手中的鎮山河落下。
兩道寒光,兩桿長刀,兩招撼天。
“鐺!!!”
長刀旋轉著飛出,戰馬因為承受不住而撲倒于地。
少女癱坐在地上,仰面看著眼前那柄雪亮的長刀。
鮮血自刀桿滑下,落在少女的臉頰,握刀的男子一言不發,坐在馬背上靜靜地看著她。
“我…”
抬起手擦去臉上的血跡,劉香看向郭羽那已是鮮血淋漓的左手,咬了咬唇。
種種情緒涌向少女的心頭,不甘,屈辱,憤恨,懊惱。
因失敗而不甘,因失敗而屈辱,因失敗而憤恨,因失敗而懊惱。
落馬即負,勝敗已分。
同樣的劉家刀,同樣的撼天,她卻輸給了一個非劉家之人。
她輸了。
大輸特輸。
輸掉了斗將,輸掉了比試,更輸掉了鎮北軍與北境。
可除去不甘與懊惱以外,她心中又有一絲后悔和一絲慶幸。
并非因失敗。
她在后悔,后悔自己攪出這場風波。
郭羽是對的。
鎮北軍也好,鎮北將軍也罷。
這些并不屬于劉家。
劉家是守護者,而非擁有者。
劉家的榮耀不是這些,劉家的價值也不是這些。
那柄鎮山河仍在頭頂懸著,少女垂下眸子。
劉家的榮耀與價值,是劉家,是這北境的大好山河。
而這些,卻險些被她親手毀掉。
幸好,還沒有。
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輕輕嘆息一聲,好似釋懷,少女再度仰起臉,面帶苦笑。
“我輸了。”
(這段又臭又長的故事可算快寫完了,我自己都遭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