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吳愷站在器材室門口,表情奇怪地看著我。
在夜色的烘托下,真的像一只鬼。
……
真的是太讓人無法接受了,這個明擺在眼前的事實。
我不是沒有考慮過吳愷就是兇手的可能,但我真的,一秒鐘,都沒有把他真的當成兇手過。
“喬姍。”
他狠狠地念出我的名字,我預感到危險就要來了。
他踏著重步朝我逼了過來。
我條件反射地折下一根灌木,不粗不細,尖叫著全力朝吳愷,這個道貌岸然的惡魔揮去。
吳愷像是沒有預計到我的攻擊,粗糙的灌木樹枝正中他的右肩,力道比我們想象得都要大,如果這一擊再偏左一點,打在臉上,這家伙估計就會瞬間喪失攻擊能力。
“他媽的!”吳愷的襯衫被撕裂,右肩被滑了一道鮮明的血痕。
我準備逃跑,翻過灌木,再穿過停車場,在宿舍樓和教學樓之間的走道上全力大喊,關于裙鬼的真實身份……
我還沒拔腿,吳愷就像無敵金剛似的恢復站姿,朝我沖過來。
齊林哥,你們知道嗎?那一刻我真的認為我要完了。
黑暗和恍惚中,惡魔撲倒了我,并緊緊地扼住了我的喉嚨。
窒息的感覺讓人不好受。
吳愷的臉猙獰得變了形。
我想在被掐死之前,最后問問他,這么做,這一切的動機,到底是什么?
媽呀,如果這都不明白,我可真的是要死不瞑目了。
吳愷并沒有要給我解釋的意思,臉上因狂躁而產生的皺褶越來越深。
我突然發現如果一個米八幾的年輕男人要掐死我,用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
“吳,吳……”我試著發聲,更試著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那雙手驟然松開,伴隨著一聲爆裂的叫罵聲,我開始咳嗽起來。
在咳嗽的過程中,吳愷一直在對我說話,但我一個字都沒有沒有聽清楚,能聽見的只有自己的咳嗽聲,和樹林里的狂風大作。
我甚至還聞到了廢棄工地的獨特味道。
“你說……說……什么?”我奮力抹去擠出的眼淚。
“你最好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什么事!”
“所有事!”
吳愷大吼,我一陣耳鳴。
他站起來,六神無主地在原地轉了幾圈,回過頭來,我看見他哭了,眼角有東西流下來,用右手捂住臉,啜泣著。
“什么意思?吳愷!”
我冥冥中好像是明白了什么,“難道你……”
“你為什么要再次到這,這,這里來啊!”對方越來越激動,激動到語無倫次。
但我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脫離了一種危險。
“說吧!你認為這裙子是誰給你的,你現在要和誰見面?那個共犯,天煞的,你必須老實交代!否則我,我……”
“等等!”
我撐起身子,整了整被弄歪的衣領,“吳愷,你是不是認為我的兇手的,共犯?天吶!”
“難道不是嗎?”
他很憤怒,也很悲傷:“否則,你沒有理由穿著它到這里!那個動手的人就在這里吧?是誰?你校外的男朋友?哈!你們一定是想搞清楚,是誰看穿了你們的詭計,是誰在用一條相似的裙子挑釁吧?”
“我跟你說,是我!是我!你完了,喬姍,你這個惡魔,我要——揭——穿——你!”
“你弄錯了,吳愷。”
我艱難地完全了站了起來,語氣錯愕,心里也真的是很錯愕,“不是我!”
“那你為什么半夜要這么認真地趕到這里?”
“我想抓住兇手!我認為他想引我過來,我就來了!”
吳愷咯噔一下,眼神游離了一會。
“你你,你騙我!我知道你就是……”
“吳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