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心了。”徐鵬說。
“可能我一開始就不是完全相信吧?沒人能完全相信這么荒謬,和詭異的事情,我急于問出個所以然,以至于過了火。”
“確實過了火。”
喬姍說,把手上的戒指摘下又戴上,把玩幾番,“程瑤確實很信賴你,所以才會告訴你她的心魔。她也可能喜歡你吧?”
“畢竟,如果是我,要和異性同桌在外邊見面,不管是為了商討什么,我也許會刻意穿的很爛,為了不讓對方產生誤會不是嗎?”
“程瑤的穿著明顯是刻意求生誤會,不過,你傷害了她,不管她之前是不是在胡說八道,肖冰,你都是不對的。”
“后來怎么了?”
張懷滿搶著問道,“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深度后悔?”錢子雯說出了不安的揣測,“程瑤會不會死了?”
“不要啊!”喬姍和徐鵬異口同聲。
……
一時間,沒人知道程瑤是死是活——她失蹤了。
第二天一早,她的舅舅便報了警,說自己的養女失蹤了,就在與我見面的當天晚上。
失蹤了,一整夜都沒有回來。
“你的一個同學失蹤了。”
我爸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一個人在房間里預習功課,“她的名字是程瑤。”
爸爸叫我到局里來一趟。
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
就在她行際不明的當天下午,我們倆見了一面。
不知怎么地,被他們知道了。
“程瑤怎么會失蹤了?”我見著爸爸就問。
爸爸看著我,眉頭緊鎖著。
后面站著好多警察,他的同事,都認識我,而此刻,沒人有蹦出一句話。
“昨天晚上七點出門,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不認識他,這個瘦高的老警察,他把我安頓下來,與我面對面坐著。
雖不是在審訊室,但卻很像是在審問我:“程瑤消失的五個小時前,她的舅媽說,她接到一到一通電話,就出去了,出去了一個小時。你爸爸認出那是你的手機號碼,肖冰。”
“是,我約她去肯德基,”我想了想,“吃吮指原味雞。”
“約會?”
“不算。”我的腦子亂了,不知道待會該怎么辦……
是把程瑤跟我說的種種如實相告呢?還是什么?
天吶,所以說,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老警察打量著我,從頭頂到腰際,把沒被桌子擋住的,我在他視角里可見的所有都打量了一遍。
“如果你覺得有什么必要說的,說出來肖冰。”他又琢磨著加了一句,“人命關天。”
我說了,從頭到尾。
說得凌亂,因為我比較緊張,這又不是十句百句就能說清的東西……
我盡量挑著重點細說,描述了那只來自過去的怪物。
“她說她有線索了,但她不跟我說。”
“什么線索?”
“應該是那個東西的下落吧?”我磕磕巴巴地回答道。
“殺死兩個小女孩的東西,也得為她父母的死負責,她是這么跟我說的,我不知道真假,可能是假的,因為……”
因為爸爸給我講過,陳建兵的供詞,那些殺人的老鼠個頭不大,沒有什么身高近乎半米的大東西混跡其中。
但是我不能這么說,這樣會給爸爸造成麻煩。
我改口道:“因為這很懸。”
“確實很懸。”老警察撓撓頭頂,“說實活,我沒怎么聽懂。”
“那你約她去肯德基做什么?”他又問,“你還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不是一般地窘迫。
就在這時,爸爸探了進來,招呼這個老頭出去。
“老韓,可能是重大發現。”他的語氣刻不容緩,“我們得去大公園那兒的科達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