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什么。
我一邊琢磨著,一邊認輸般地往回家走。
突然,我的心跳變快了,快到清晰可辨。
像是一種條件反射,我先接收到了結果,卻沒來得及接收到條件……
臉上掠過一道火辣辣的痛感,像是被誰用點燃的火柴劃了。
我停在原地。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一上次在涼亭里,臨走的時候,我的右肩膀也有同樣的痛感,想必你們都還記得。
只不過相較于現在,那疼痛更加地清晰與灼熱。
如果說當時是什么東西恒久的注視,那么現在就是它不經意的一瞥……好一對形象的比喻,就這么從潛意識里冒出來。
我的左膝猝不及防地折了一下,幾近摔倒。
是它?
我不敢移動,就這么靜止了好久。
不遠處的那棟居民樓里,有一一個女人在撕喊,像是家庭糾紛,奇怪的是,只有她一個人在喊。
可能是在打電話吧,對著窗戶?
我游離不定地想,那陣陣潑罵就像是隔壁屋的電視節目,恍若隔世,卻聽得十分清楚。
每次都是這樣,一遇到突發狀況,我的腦子就會想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仿佛是一種錯誤的逃避方式,就像是鴕鳥把腦袋埋到沙子里。
咦?
是鴕鳥嗎?
還是火烈鳥……
我努力讓心思集中。那痛感只來了一下,就消失了。
這代表什么?
到底代表什么呢?
我輕挪身子,鞋底下的枯葉發出被碾碎的動靜,我的心臟開始狂跳——
它就在附近,可能已經注意到我了,但謝天謝地,沒有把我當回事。
問題是,我看著面前那盞忽明忽暗的路燈,陷入了思考:
問題是我該怎么辦?
一跑了之?去告訴爸爸?
他會相信我嗎?
再不行就直接迎上去,把它給——
我打不過,再說了,就算我僥幸干掉它,也無法找回程瑤。
無法找回,沒有辦法,除非……
是的,小姍,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猜對了,我就是要這么做。
很危險,但值得一試,在發生了那么多之后,這是必然會出現的沖動。
……
“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老太的反應有些遲鈍,不過,身為故事小組里的最長者,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肖冰估計是想跟蹤它吧?不管那是什么……說不定能救出程瑤呢?”喬姍說。
“你怎么能確定程瑤還活著?”張懷滿問,“這不一定的吧,還有……”
“它喜歡她。”徐鵬提醒道,“肖冰字里行間的意思,總覺得那東西不會對程瑤下死手。而是,更加可怕的事情?”
“各位,我說。”錢子雯的聲線有一種磁性,女中音,很容易就吸引了所有在座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