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下吧?這個外國女人?”我近乎央求。
他們沒有回應我,只是默默地把我請進了車。
在回去的路上,他們也沒和我說上一句話。
但看著韓警官小心翼翼地把便利貼揣進了證物袋,我知道,求知欲得到了肯定,它的結果也并沒有被忽視。
反之。
……
“舊案線,和販賭線連到一起了。”喬姍笑嘻嘻地說,“果然是雯姐,故事不簡單吶!”
“別說得跟虛構的一樣,小姍。”錢子雯擺了擺手,“這不是故事,而是我的切身經歷。”
“話說,姚莉真可憐。”
徐老太嘆了口氣,“丈夫孩子死了,父母死了,現在唯一的妹妹……”
“是啊。”張懷滿應和,“真的是慘絕人寰。”
“西蒙是哪國人?”短暫的冷場,肖冰問道。
“還是別說了。”錢子雯苦笑,搖搖放在桌子底下的錄音筆,大家差點忘了這事兒。
“如果要成冊紀念,雖然不是銷售,但也不要把國際形勢牽扯進去了。”
“那就繼續吧,作家,后來怎么樣了?”張懷滿問。
“后來,兩位警官展開了針對西蒙老師的調查。”
“那你呢?”徐鵬追問,語氣有些壞壞的。
“我?我去參加了姚靜的葬禮。”
……
……
看著本.皮埃爾的尸體,蘭道夫靜靜地等,躲在作物叢里。
該來了吧?
一個小時前,他大難不死,只是廢了一條腿。
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給杰克.肖恩打了一通電話。
“你不該跟我通——”
“本死了。”
“什么?”
“謝齊林朝那個農莊的方向去了。”蘭道夫想了片刻,還是補充了一句,“開著我們的車。”
短暫的沉默。
蘭道夫以為杰克會問,他媽的那個鳥人手都沒了,是怎么開車的?他正準備解釋。
杰克轉而問道:“你傷得很重?”
“一般般。但需要救援。”
“我會安排的。”
“嘿,都這個關頭了,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沒有回答,而是掛掉了電話。
蘭道夫再想打過去,卻是通話中——這是在叫救援吧?
應該是的。
抱著這般希望,蘭道夫在油菜里流了一個小時的血。
現在,一輛低溫運貨的車子停到了路邊。
“唔!唔!”蘭道夫奮力地爬出來,趴到路崖上面。
車里下來兩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和一個女人。
他們都是中國人,特別是那個女人,就算把帽子壓得很低,表情多么冷峻,也是一副東方美人的樣子。
“你是蘭道夫?”其中一個男人用不盡標準的法語問。
蘭道夫死命地點頭。
“你,你們,是,所里的?”
“是。”女人回答。
兩個男人拿出一個黑色麻袋,開始處理本.皮埃爾的尸體。
“我得止血。”
“知道。”女人漫不經心地回答。
蘭道夫等著,等著他們把皮埃爾扔上車。
可憐的蘭道夫,他迫切地想要見著急救箱,誰知,等到的,竟是又一個混黑的麻袋。
還有一發格洛克的子彈,穿過消音器,打在他笑容僵住的臉上。
“抱歉啊,計劃變動。”
……
……
姚靜的叔叔是一個不茍言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