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現在的情況,他離開別墅的時間,應該恰好是在警官突襲之后,我再訪勘察之前。
現在的問題是……
“你在那里干什么?”
“應該說,和誰在那里才對。”劉澤超凄慘地一笑,撩起上衣,我看到那密密麻麻,分明是被虐待過的痕跡。
“她抓住我了。”
……
……
“楊萍萍抓住他了?”陳銘詫異地問,“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說具體的?”
“之前,在調查張鷹的時候。”喬姍試著解釋,“顧警官發現了那本手寫名單,上面詳細記錄著每一次丑女宴的參與者信息。”
“我們由此得知,徐隆案的在逃犯名叫楊萍萍,也是當下失蹤的女人之一。在錢大旭跟我們轉述調查進度的時候,刻意提到了這點,還記得嗎?”
“記得。”錢子雯想了想,“然后呢?”
“所以劉澤超知道這件事。準確地說,關于楊萍萍,他僅知道這些——是93年最后一次丑女宴的參與者,也是徐隆案的一大從犯。”
“他不知道車庫里的事,也不知道永杰路上的惡性襲擊……我覺得,是信息的繁雜和詭異,蒙蔽了我們的眼睛。”
而對于劉澤超來說,93年10月的丑女宴,算是唯一的線索了。
那天,從醫院出來,他順著自己唯一知道的線索,騎車前往那棟北郊的別墅,想要一探究竟。
殊不知,等待他的,卻是長達數日的終極折磨。
“有時候,眼前只有一條路的時候,走得反而比較快。”肖冰感慨。
“的確如此……”徐老太低聲念叨了一句,“一條路的話,縱使恐怖降臨,你也沒有太多選擇的余地。”
“所以,楊萍萍就在那棟別墅里面?被劉澤超撞上了?”徐鵬問。
“沒錯。”
……
……
楊萍萍就在那棟別墅里,那是她的“臨時營地”。
因為,前面說過,那棟別墅,是她對丑女皇所有的記憶所在。
復仇心切的她,毫不例外地選擇了那里,而不是其他任何地方。
看來,我的推理核心是正確的,但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五個小時前,錢大旭帶隊突襲過了。”我說,“那棟北郊的別墅,剛剛我也去看過一次,確實什么也……”
“是,我聽見了。”
“你聽見了?”
“嗯。警靴的聲音,起碼有五六個人,他們突襲的時候,我就在那棟房子里。”
“……”
“地下。”劉澤超告訴我答案,“我被綁在一間隱匿的地下室里。入口是一樓的北臥室。”
我茅塞頓開,聯想到了丑女皇的尸骨,不就是陳放在一間別墅的地下室里嗎?
隱匿的地下室,就像是一種獨特的作風。
如果我之前能考慮到這點……
“那北臥室里的血,是你的?”
“是我的。”劉澤超皺了一下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現在血已經止住了,多虧了……”
“多虧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