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今天是我們青口幫和霞浦幫的第一次合作,大家先干一杯。“何六姑舉起酒杯。
合作的起因還是那名棄嬰。
眼下這名女嬰躺在病房內無人照顧。
“有哪個生過小孩的說一說,照顧小孩要做啥,買啥?”
何六姑和阿順決定共同照顧女嬰一段時間,一三五霞浦幫,二四六青口幫。
“王姐,你以前是不是做過奶媽?怎么樣?現在奶存貨還足嗎?”
“燉兩只老母雞奶水就來了。”
“那成,會費里撥出一千元,保證你每天一只雞。”
何六姑安排著,“還有什么紙尿布我去買。再買兩個玩具,女孩一般都喜歡娃娃什么的吧?”
“別啊,你們青口幫把事都做了,這不是把我們霞浦幫不放在眼里嗎?!”阿順夾了一片魚,感覺現在他有些多余。
“你帶幾個護工去馬醫生、劉醫生、孫醫生家里做衛生。”
“做衛生?”
“對,收集收集情報。”
馬醫生、劉醫生、孫醫生是小兒科的三大主任,護工們決定混入內部,套一些資料看看,這棄嬰的病有什么辦法治好,要不要做手術什么的。
“如果真的要做手術怎么辦?這錢很多的吧。”一個護工小聲支吾了句。
他也說出了大多數護工的心聲,他們是來賺錢的,這小女孩是可憐,輪流照顧一個月是可以,但長此下去,好像不屬于他們的范圍。
“我聽說在網上可以籌款。”
“哎,腦袋疼,不想求人,我們能幫多少就先幫著吧。”
“咦?我們為什么要做這件事呢?”
護工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不明白,是不是覺得女嬰可憐?
又或者是不是每個人都不知道為什么,只是在一刻突然燃了熱血,現在還未隨著時間熄滅。
小孩兒都應該屬于天真無邪和前程似錦的吧?
“總不能一直沒個名字吧?我們給她取個名字好了。”
“今年是狗年叫狗女,狗娃怎么樣?好養活。”
“好好的一個女孩兒你叫啥狗的!阿順,你想個,聽說你以前會寫詩。”
阿順走到窗臺前,看著月光,一手撐著墻,一手夾著煙,“有一首詩我創作了三年了,現在說給大家聽聽。”
“煙裊裊升起,如沐春風化作雨,亦是微小常在心。”
護工們餓了,夾著筷子吃魚。
將魚肉浸在白飯上,就著一點啤酒,天南地北劃拳。
“這詩怎么樣?”阿順轉過頭。
“說重點,那到底叫什么名?”
“如意(如.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