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愣一下,“在家睡覺。”
“睡覺?我怎么在小區的監控里看到,你開著車出去了?”
“我哦,我是去跑步。”
“跑步?凌晨兩三點你去跑步?跑步為什么還開車?”
“去橋邊跑步。”
“什么橋?”
越問林瑞越慌張,回答得更是支支吾吾,“我不知道……我,我忘記了……”
鮑余突然話鋒一轉,“所以是你殺了阿泰的吧?而且你也知道你的女兒雪莉是怎么死的。”
其實鮑余并沒有實際證據,一切只是他的猜想。
林瑞極力辯解:“沒有!我沒有!”
“沒關系,按慣例我們可以扣留你4時,我慢慢等你說。”
如果是意志力高的嫌疑犯,有可能撐過4時,不過林瑞是絕對不行的。
時間在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過去,祝君富進來了幾次,帶了泡面和麥當勞,與鮑余坐著吃。
二人還出去到警隊的健身房,打了幾局乒乓,看了會兒電視,而后到宿舍睡覺。
他們不忙著提問,而是在等時間,這個嫌疑犯林瑞會自動“獻身”。
大約到凌晨左右,鮑余回到審訊室,林瑞渾身已經哆嗦個不停,一直吸著鼻子,說話也是顫抖的。
他跪了下來,“放我出去吧,求求你放我出去。”
林瑞的賭癮犯了,他撐不住了。
這就是鮑余和祝君富的計劃,雖然他們不知道事情的前后順序,但是林瑞一定會說出真相。
“告訴我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沒殺人……我沒有……”他說得語無倫次。
而后祝君富走入審訊室內,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
林瑞的眼睛放出了野獸般的光芒,就好像要撲上去搶一樣。
可是他的手被銬在椅子上,手上因為用力被勒出了紅印,他還是拼命想去拿那包粉末。
祝君富將一些粉末撒在桌上,桌子與林瑞隔了一米遠。
林瑞開始一直吸著鼻子,他想要聞那個味道,一旦吸了,就墮入黑暗的輪回中,變成了魔鬼,忘不了。
祝君富伸出手粘起一些,放在口中舔了舔,“AA+,想要嗎?”
但這個粉末其實是奶粉。
“我說!我說!”
他終于忍受不住,從而說出了整件事的真相——
我收到勒索一百萬的電話,我猜到是我女兒干的。
我知道Jack有提供賭品給她,我就跟著Jack,找到她躲在近郊的一個舊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