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去的時候本想要罵她打她,可她那時候已經吸了賭品,看起來很快樂,迷迷糊糊地她說:“爸爸,我們一起來吧。”
我……我就坐下了,我們一起西賭,在屋子里呆了一會兒。
她忽然從邊上拿出一條黃麻繩說:“爸爸,用繩子勒住我的脖子,窒息,我想更快樂一點。”
這是一個美國的死亡游戲,之前每次賭品的量不夠的時候,雪莉就會用繩子自己勒住自己。
而后我起身用繩子勒住她,我想讓她更快樂一點,可沒想到,我卻殺了我的女兒!
我慌了,我殺了人。
我在房間里猶豫了很久,這件事不能讓人知道,我不能坐牢,一坐牢就沒有賭品吸了。
我擦去了我的指紋,而后跑回家,其實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要怎么辦。
但是我在家門口看見了阿泰,就是雪莉的前男友。
他也是個癮君子,當初就是他和雪莉一起吸的。
他沒錢買賭品了,就來找我要錢。
我忽然想到,他可以成為我的替罪羊。
于是我把他騙到屋子里,逼他寫了一段奇奇怪怪的“遺言”,他沒有反抗,人在賭癮犯的時候,你叫他做什么他都會做。
接著,我在他嘴里塞了滿滿一包海落音,他吃太多,死了。
我知道我在犯罪現場的衣服,鞋子褲子可能都會留下證據,我又不太確定這會不會被人看見。
于是到了凌晨三點,我假裝來到橋邊跳下河,這里有個攝像頭,我知道。
接著,我把我穿的衣服褲子鞋子,全都換到阿泰身上,在他口袋里放上他寫好的遺書,而后把他的尸體拋到了河里。
以上,就是整個事情的真相,我說完了,求求你們把它給我,讓我再吸一口吧。
……
出了警局,已是凌晨三點,鮑余開車載祝君富回家。
二人在車內,聽著廣播內的懷舊歌曲,車燈的光探入漆黑之夜。
這就好像是查案。
在一開始,謎團重重,前方可能是泥濘或是崎嶇,指引他們的只有那微亮的光,跟著探究,一步步接近真相。
但真相到來的一刻,有時會殘忍到讓人接受不了,你會覺得,這個世界為什么會是這樣?
此時車內的呼叫臺,傳來一條消息,“醫院內有人被砍傷,前去調查一下。”
“走了!”鮑余調轉了方向盤。
……
“曾有人說過,凌晨三點,是這個世界死亡率最高的時刻,因為那個時候人的意志力最薄弱。”
“有的人是拼命想活,卻被病痛折磨得要死,有的人是無聊徹底,用死找刺激。”
“所以醫生和警察,應當是世界上最痛苦的兩個職業了吧,那些人世間的很慘的病,很丑的惡都見過了,只要在工作的一天這些事就沒有盡頭,還有更慘,更惡。”
“有時候我會覺得一口氣喘不上來,就像要窒息,不過如果我不去做,那這些事就會發生得更多。”
“我做了,至少會少一點少一件,那應該可以稱之為意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