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教練躲在床下,他很害怕,他只是想玩玩這個女人,怎么這么倒霉,他丈夫居然在門外,這可怎么辦。
江美詩耳朵湊著門,聽著外頭的聲音,怎么辦,一會兒怎么和丈夫解釋,怎么逃走。
她想享用陳百譯的錢,和健身教練的感情——好久沒有人這么肆無忌憚的吻她了。
晚上八點半。
陳念嬌一個酒瓶砸在陳百譯頭上,跑出了屋子。
過了幾分鐘,江美詩從臥室走出來,看到陳百譯躺在沙發上,頭上都是血。
“老公,你怎么了。”她問。
“你怎么在這里?!”
“我在里屋睡覺。”
睡覺?
陳百譯看到江美詩穿了一條若隱若現的裙子。
他把手伸進她的兩腿間,里面什么都沒穿。
“操,你個賤人。”他一巴掌蓋了過去,“你居然敢在我的房子里偷吃。”
我的房子。
陳百譯自始至終認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江美詩也是他的一個獨占附屬品。
他很生氣,去廚房找刀,大吼,“那個小白臉在哪,看老子不砍了他。”
江美詩拉住陳百譯,陳百譯反手放下刀,坐在江美詩身上一陣毒打。
健身教練從臥室門縫看到這一切,他心想,現在是逃不掉的,再打下去出人命了,他拉開門去阻止。
陳百譯看到健身教練,一口氣上來,胸口頂了一下,他有心臟病。
他和健身教練扭打成一團,他想去拿刀,健身教練一慌,用力掐住陳百譯的脖子。
陳百譯的胸口又頂了一下,心臟病發作,他暈了過去。
晚上九點二十分。
豆豆,一個九歲的孩子走進了富云新城。
他的書包里有一張不及格的試卷,他不想回家,他知道他爸一定會打他,自從父母離婚之后,他爸就老打他。
他爸是個工頭,平時不是上班就是賭錢,一天扔給他十塊錢買盒飯。
最近他爸輸了很多錢,如果看到這個不及格試卷,肯定逃不了一頓打。
他在這個城市走了很久,他不想回家,他來到這個小區,坐電梯上了二十樓,來到天臺。
晚上九點三十分。
江美詩和健身教練,在屋里商量了很久也找不出對策,她們把陳百譯的“尸體”藏在臥室,然后離開了屋子。
李忠明從家里開車出來,一路上他就想著,一會兒要不和老板說說,看看老板能不能借他點錢。
他很了解老板的脾氣,老板會說,忠明啊,不是我不借,公司有公司的規矩,你不要想太多,好好干。
“去他媽的。”李忠明朝車窗外吐了口痰,自己都快四十了,活得怎么這么窩囊。
晚上九點四十五分。
豆豆坐在天臺上,從書包里拿出一包煙,抽了一口。
這幾年,沒有人教他怎么做人,那他就自己學做人。
跟著他從書包里拿出《大富翁》的棋牌玩具,自己和自己下棋,他已經很習慣自己和自已玩了。
他手里抓著一疊游戲美金,現在的棋牌玩具做的都很逼真,這錢就和真的一摸一樣。
豆豆忽然覺得很無聊,看著這孤寂的夜空,他很想離開這個無聊的城市。
想著想著,隨手用美金折了一架紙飛機,飛了出去。
他想試試,如果紙飛機燃燒了能夠飛多遠
于是他又折了一架紙飛機,點了火,飛了出去。
他覺得很有趣,就把手里的美金道具都折成紙飛機,點了火,在空中亂飛。
他看著眼前的奇景,那些火光,那些錢在夜空中各奔東西。
其中有幾架紙飛機剛好落在了十八樓的陽臺上,窗戶開著,落到了書房內,窗簾上,地毯上,引發了零星火苗。
晚上九點五十五分。
陳百譯被煙嗆醒了,媽的,我怎么躺在床底下。
他爬了出來,打開臥室的門,媽的,失火了,快跑。
他打開了屋外的門,腳剛一踏出去,不行!
我的錢還在書房,那里可藏了幾百萬美金。
他用手捂著鼻子,沖進了書房,里頭火已經很大了,他趕快去找書柜的機關。
打開暗門,里頭是保險柜,他手去輸入密碼的時候還被燙了一下。
不行,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