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掌管天地秩序的天道,都不及其百分之一。
饒天煌多么強大,在他的那個世界,他就是強者的代名詞,縱然是天道所化的念身,都敬他三分,可如今,竟然有一股毀天滅地的意念,僅僅是意念,就讓他的心魄差點崩碎。
恍惚間,他面若死灰,可能無意之中卷入一場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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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漩渦之中。
對于孟陽接下來的問話,他死都不答,他知道,他敢在多說一個字,立刻神魂俱滅。
他不敢賭,不敢賭對于他來說恍如天威一樣的存在,每每念及此處,心有余悸的他無一不是神色駭然,目露驚恐。
無論孟陽如何威脅,如何收縮石碑牢籠,饒天煌就算吼的撕心裂肺,叫的慘不忍睹,都強忍著劇痛,承受著,已經如他這般存在,死是最大的威脅,痛苦又算的了什么。
孟陽見饒天煌突然間竟如變了一個人,就算忍受折磨,眼神還時不時的掃向上空,好像在哪里存在一個能夠威脅他生命的存在一般。
似有所感的他同樣抬頭望去,可哪里什么都沒有,什么也感受不到。
眉頭緊皺的孟陽,深吸口氣,揮了揮手,那不斷擠壓饒天煌的石碑牢籠,這才停止。
知道自己在問饒天煌不會作答,孟陽心頭一轉,淡然道:“既然此事你不說,我也不逼你,我救你出來,你可解決了域外魔頭扎昆?”
不斷喘息的饒天煌,盯著孟陽點了點頭,其目光深處中那一抹陰沉極深的忌憚,卻是逃過了孟陽觀察:“奪舍你的時候,我已經替你殺了他,只不過代價卻是極大,也可能因為這點,讓本來就受損嚴重的心魂,瀕臨碎滅,讓你重新奪得意識,占據主動。”
聽到域外魔頭扎昆已經被饒天煌所殺,孟陽暗自琢磨一番,平靜道:“說說你的來歷。”
話音一落,神情虛弱,氣息萎靡的饒天煌到有些吃驚。
更是沒想到,孟陽對于自己奪舍他一事竟如此看淡,沒有絲毫怒氣。
見饒天煌不答,孟陽負手而立,扭身望著星辰浩宇宙般的心神空間,淡然道:“你疑惑我為何不怒?”
望著孟陽背影,饒天煌凝視數眼,沒有任何動作言語。
似知道饒天煌答案,孟陽神色落寞一嘆,繼續說道:“我不想知道你奪舍我是因為命痕之因,還是其他原由,我只想告訴你,我想變強,不顧一切的變強,所以我需要你,你可...明白?”
“只要你幫我,無論什么要求,能做到的我孟陽一定幫你完成。”
饒天煌嘿嘿一笑:“那我要你的身體呢?”
“那你頃刻間就會身死道消...”
這一番平靜卻寒氣十足的話,頓時讓饒天煌眼睛突然睜大,隨后慢慢瞇起,重重的望著那負手而立背影向他的孟陽,似要牢牢記住這背影一般。
收回目光的饒天煌,突然放聲大笑,笑了許久許久,當笑聲漸輕,他不由的嘴角上揚自嘲起來,只不過他低頭腦袋的眼神中夾雜的滔天仇恨,讓人心驚膽戰,讓背對他的孟陽緊皺起眉頭。